张彩铃说道:“那是,野猪坪这么多女人,你看上那个就睡那个,谁敢说个不字啊?”
王虎笑了一下:“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身体啊?就你一个,我都供不过来,哪还有精力找其他女人啊?”
张彩铃哼了一声,说道:“你敢说没有,你隔三差五就去南洼找贾翠娥,在野猪坪谁不知道啊?”
王虎说道:“在野猪坪,我就这一个女人,这事我给你说过,你也答应了,可这女人最近吃错药了,我去找她,竟然把我堵在了门外,这些天,我正寻思咋样整整这女人,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张彩铃说道:“一个寡妇,跟她计较啥啊?有这功夫,在你家地里多刨刨,把别人地里拾掇的地肥苗壮,把自己家里地却荒了,长了一地的猫窝草,一想到这,我就没心思活了。”
王虎讨好张彩铃,说道:“彩铃,看你说的,这么多年,我没少在你地里施肥下种啊,别说苗了,你一根草也没给我长出来。”
这句话戳到张彩铃的心窝了,张彩铃一下伤心起来,自己嫁给王虎,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没有怀过娃,王虎有儿子无所谓,可王牛毕竟不是自己生的,以后自己老了没了依靠,那还不是吃苦受罪啊?
张彩铃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眼眶里就有泪了,说道:“不是我的地不肥,是你的种不行,不管咋样,我都要我自己的儿子,你自己快想办法,不然,我就去偷人,丢你的脸。”
王虎也为这事发愁过,去过县城的医院,给两人都做过检查,检查的指标都正常,张彩铃整天想要一个儿子,自己没少在张彩铃地里下种,可就是不见种子发芽。
难道是自己真不行了?王虎也想过,让张彩铃偷偷去跟那个男人睡一觉,让她怀上娃,但一想都是自己睡人家的女人,现在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就咽不下这口气,丢不起这个人。
王虎说道:“彩铃,咱们先不说这事了,我让你受委屈了,会用其他补偿你的,过几天,我带你去县城,你看上啥买啥。”
张彩铃哭道:“你就会用买东西糊弄我,我不要,我就要儿子,你给我一个儿子,不然,我天天跟你闹。”
王虎有点烦了,说道:“麻迷子婆娘走扇子门,不跟你说了,我出去清静一下。”
王虎走了,张彩铃也不哭不闹了,她一直想要一个儿子,那怕女儿也行,以后就有了依靠了,王虎现在是靠不住了,估计是他的种子出了问题,只能另想他法,野猪坪的男人她都想遍了,没有合适的男人,最后把心思落在了王牛身上。
毕竟王牛是王虎的儿子,是王家的嫡亲,血统纯正,生出来的儿子也是王家的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家丑不可外扬,即使王虎发现了这事,也不会和她翻脸,他是野猪坪的老大,这个人他丢不起。
张彩铃还有一个妹子,叫张金玲,今年十九,也长得很漂亮,开始时张彩铃想让妹子嫁给王牛,跟她一起把持王家,可王牛对金铃不感兴趣,最后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所以张彩铃才会去想法设法勾引王牛,想借他的种,现在王牛跟她有了协议,只要把红杏娶进门,他才答应自己的事,张彩铃这才去帮王牛出谋划策。
红杏的上门女婿不来了,不光王牛坐不住了,韩大满和张金锁也坐不住了,他们俩一直喜欢红杏,暗中较劲,都想得到红杏。
韩大满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马上云开雾散,风和日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扛着镢头上了红杏家那片地,去帮红杏家除草。
麦子收过了,种下了苞谷,包谷苗有半人高了,已经能藏得住人了,韩大满来到了地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干了起来。
没干多久,贾翠娥就来到了地里,她家就这一片地,一家人的吃喝都靠这片地,现在红杏断了她的副业,那就要把这片地管好。
贾翠娥远远看到地里的人影,想着又是谁在帮她家干活啊?她现在不做那事了,就不能欠人家的人情。
原来帮她家地里干活最多的,也就是张长久和韩拴牢,这两个男人都是真心对她的,想和她过真心日子的,想他们多干一点,贾翠娥就少干一点,省着力气,到了晚上在陪他们。
那时候,贾翠娥有机会还这个人情,现在没这个机会了,她就不能让别人在她地里干活了。
贾翠娥走到地边,才看清干活的人是韩大满,说道:“大满,你家的地不在这,咋在我地里干活啊?”
韩大满站起来说道:“婶,我在家闲着没事,就来干活了,我身上有力气,不干活就浪费了,没事,你回家去吧,这点活,我一会就干完了。”
贾翠娥说道:“那也不能让你干啊,快回去。”
韩大满说道:“婶,你就别赶我走了。”
贾翠娥说道:“大满,婶知道你是个好小伙,也知道你喜欢红杏,可这也要红杏点头啊,红杏不点头,你再怎么使劲都不行。”
韩大满说道:“婶,我知道,红杏会喜欢我的,他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会继续为你家干活。”
贾翠娥说道:“那好吧,我赶不走你,你想干就干吧,干完了早早回去。”
这边韩大满抢着给红杏家地里干活,张金锁也没闲着,他挑了一担水桶,一口气把红杏家的大水缸给挑满了。
红杏在家,他看到张金锁二话不说,就给自家挑水,说道:“金锁,你闲着声唤有劲没处使了,咋想着给我家跳水来了?”
张金锁说道:“我看你家都是你挑水,我把水挑满了,你就不用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