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是难受的,毕竟刚从潭底下出来,不适应是必然的,要不然她铁定将人轰一边去,自己坐。
这厮毛都没有,只能看着。
魔修又是一声叹息,随后脑袋上一重,又被这厮摸了。
这厮小时候和长大了还是不一样的,小时候花样求抚摸,现下是抚摸她。
变化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余玉还是喜欢小时候的魔修,可以任她折腾,躺她怀里,让她背,不经意的撒娇,然后软软的靠着她。
余玉到现在还记得有一次她摸别的小朋友,这厮本来在练剑,忙不迭跑过来,假传圣旨,说有人找那个小朋友。
小朋友一走,他便开始阴阳怪气,林黛玉似的,叫他坐过来,他偏要坐的很远,叫他吃鱼,他非吃鸡肉,叫他吃菜,他就要喝汤。
好几次之后余玉才意识到这厮吃醋了,连连保证以后不会了,这厮才眉开眼笑的过来,躺在她怀里,语气软软的说,那个人没有他香。
他身上香香的。
他的头发也比那个小孩顺,他还比那个小孩漂亮。
粉琢玉雕,年画上的仙童一般,确实比旁的小孩精致了万倍,小小年纪睫毛便异常的狭长,一双眼琉璃珠似的,里头有光,神采飞扬。
那时候多可爱啊。
长大后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处处透露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息。
啧啧啧,可惜了。
魔修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只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到不远处。
他俩你来我往聊天的功夫,修仙界和魔界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双方各有损失,不过好在将他们四人分开了。
一旦分开便意味着好对付,离胜利不远了。
余玉瞧了瞧距离,和各自的情况,发现处境最糟糕的一个是华蓥,被修仙界的化神期连同几个元婴期封进了大钟似的虚影里。
小看她了,即便这个时候也不慌不忙,只轻轻的摇着她的团扇。
那团扇已经破了个洞,还舍不得丢,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比如说道器,方才看她依旧使用正常,没出什么毛病,只威力小了许多,毕竟多了个洞,想来这宝贝即便在道器里头,也定是不凡的。
估计抱着回去找个类似的材料修一修的心态,所以始终不离手,芊芊玉指捻着团扇,隔着大钟的虚影,遥遥瞧着众人,不时抛个媚眼,很是娇俏。
众修士不买账,不知道是谁道了声,“妖魔,少白费功夫,咱们不吃你这套!”
“妖魔?”华蓥挑了挑眉,似乎被这两个字激怒一般,反问道:“什么是妖魔?什么又是好人?”
她呵呵冷笑,“老娘本也是你们其中的一员,家室好,出身高贵,是那华来国的一国公主,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来的尊贵。”
“可惜老娘不长眼,看中了一个白眼狼,老娘给他资源,给他修炼法决,谁知他练成之后胆子肥了,不仅另有了女人,还打伤我的爹娘,欲取而代之。”
“老娘修为不如他,打不过他,本也想着就这么一死一了百了,可惜我命不该绝,叫我遇着了一个人。”
那年她在雷池边上,正要跳下去的时候,有个十分俊美的男子问她,为何想不开?
她将经过说了。
那人劝她,不除了白眼狼,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爹娘吗?
爹娘毕竟养育了她,整整几百年,不抱了这恩,怎么甘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