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比主人醒的还早,主人还陷在幻境里,这可是反噬主人的绝好机会,竟什么都没做。
有意思。
他再度上前一步,那剑周身气息陡然凌厉起来,有细小的剑意自剑上迸出。唰唰几下,割破了大殿内周围修士们的道袍,脚步前一道长长的深横出现,那剑刻意划的,威胁之意明显。
他瞧着那剑留下的痕迹,挑了挑眉,“万剑仙宗的道器果然如此不自量力吗?”
脚下连连抬起,再落下,站在那剑主人的不远处。那剑再度发威,似乎卯足了劲一般,陡然朝他击来。
‘砰’的一声,周身领域裂开一道口子,那剑笔直进来,往他心口刺去,被他用两指夹住。
“中品道器?虽然少见,不过没有化神期的主人助力,想杀我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在上三圣中排行第二,当年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基根打的稳,以一敌三不成问题,区区一个道器若不是他刻意放,怕是连他的领域都破不了。
“你这刚正忠心的性子我看上了,跟着我吧,我将你改成魔器,从此往后再也无需担心被人威胁,小命不保。”他保证道,“我会护着你。”
那剑拼命挣扎,没有一丝一毫妥协的趋势。
“你若是不肯,便将你打到魂飞魄散,本体破碎,再也无修复的可能。”
那剑微微一顿,随后更用力的挣扎,使出了全身的解数,一阵阵气劲爆发,将他衣袍吹的猎猎鼓起。
他望着剑,心中越发不解,“为什么不肯?”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宁愿死也不愿意。
骨节分明的指头指了指地上盘膝而坐的人,问:“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吗?”
值得吗?
花昼也在问自己,为了一个人牺牲自己,值得吗?
思绪纷飞,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般,那时它还是一把刚进阶为宝器的剑,才生出灵智不久。
受别的人鼓吹,都说它这么厉害,已经是宝器了,主人才筑基期,配不上它。
一开始它不以为然,后来听的多了,便真的那么以为。
凭什么它一个宝器,要去认一个连金丹期都没有的主人?
差一步,步步都会差,以后它升为魂器,道器,这厮岂不还是落它一步,连元婴期和化神期都没有?
只能靠它单方面保护他,他保护不了它,不公平。
心里起了异,行为上也开始叛逆起来,不听话,叫它往东它往西,被责罚之后只会更怨。
再后来它寻到机会,跟了一个比较厉害的金丹期,那金丹期出了钱给这厮。
这厮没要,只问它是不是自愿的,它说是之后他也不纠缠,就此消失闭关修炼,再也没有出来过。
它心中又有些难受,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再后来一次与人交手,现在的主人操控着它,根本不顾它,打的很是激烈,将它剑身上砍出很多个豁口,不仅如此,剑也被他用断,成了一把废剑。
它废了,那人又开始用自己原来的剑,直将那把剑也给用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