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凡嘿然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宇文化及来攻我瓦岗,我们自然要反击。只是敌人势大,如今我们只能退出黎阳,西保仓城。”
自他从瓦岗出发,两军交战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宇文化及领着十几万禁卫一路西来,和瓦岗已然交上了手。王世充倒和独孤阀一样,乐得坐山观虎斗。
独孤峰冷哼一声,道:“你们密公哪是惧怕敌人势大,他这是‘忍’。嘿,连你这个他的心腹斗看不出他的布局,我更加佩服他了。”
李天凡看向独孤峰,见他双眼爆出精芒,心中又是一震。这独孤阀的阀主果然也不可小觑,当的上一位枭雄。
事实上老爹李密的计策他李天凡又怎么看不出。宇文化及最大的弱势便是军心不稳,所以瓦岗不能和他们硬碰,不然教王世充笑掉大牙,自己定然也损失惨重。所以李密在和祖君彦魏征沈落雁等人商量后,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战术,以守为先。有魏征这墨门钜子在,天下单论防守,又还有哪家比的上他们瓦岗?时日一久,宇文化及必自乱阵脚。他李天凡只需等着听胜利的消息。
这些都不用他去操心,对他而言,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把宝藏安全起出。
×××××××××
推荐朋友的强书1,《重生在异界》作者李家老店,2,《异界大矿主》作者极品贱男。
第三卷 西驰丁塞零 第十章 邪王
和独孤峰面谈后一日,霍邑前线形势又出现了新的变化。突利与其弟结杜率亲自领了五千黑狼军到达霍邑关下,隋将宋老生趁夜外出劫营,却给李世民料到,在他玄甲军与突厥骑兵夹击下,宋老生身受重伤,大败而回,军队也损失惨重,整个霍邑只剩下不到一万士卒。而李阀一方精兵还有五万,其中更有李世民的五千玄甲精骑和突利的五千黑狼君。
自此一战,霍邑完全陷入被动,只能任李阀将攻城器械摆开,由步兵进行攻击。和霍邑关遥相呼应的旁边山脉上的数十个小型石头城堡亦丢掉大半,若这些城堡完全失陷,则李阀就可占据高处有利位置,从山头与地面两路一起攻击霍邑。到那日,则霍邑必丢无疑。
虽然形势如此紧张,独孤峰却只派了胞弟独孤盛领皇城近卫翊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侯卫等共十二卫,每卫约五百人,总兵力五千去霍邑增援。这队人马下午刚刚出发。而其名为增援,实则是在削弱城内死心支持留守皇孙代王杨侑那一派的实力,这些近卫是长安最后一批“不识相”的人,都被独孤峰送到霍邑去和李阀死战。他这样做也算是尽力而为,若被李阀攻入关中,掌握城内所有势力的独孤阀就好见风使舵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李天凡和李志、李宏、秦叔宝、墨水四人都在兴昌隆的总部。由于李志、李宏他们不宜抛头露面,所以这些天都没有出去,只能在几人落脚的一处偏僻院子里干等,此刻听到这消息,李宏不禁抓耳挠腮,急切不已。
“公子,李阀就快打进关中,想必李秀宁也起兵在即,独孤阀这些老狐狸怕是都做好了投降的准备,长安就快大乱了!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开宝藏?”李宏叱道,虽因怕人听到,将声音尽量压低,却抑制不住的透出一股急躁。
李天凡看他一眼,再看秦叔宝也是满脸不耐,只有李志和墨水仍然表情平静,心中不禁暗叹一口气,道:“我和你说过,宝库在无漏寺地下,而石之轩就在无漏寺中。宝库由水力发动,机关声响虽在地面听起来不大,却绝对瞒不过他。宝库中有一样物事,对石之轩有莫大吸引力,只要我们发动宝库,给他感应到了,必定会来抢宝杀人。”
秦叔宝不忿,呵道:“石之轩到底是谁?公子你怎么就这么怕他!我老秦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号人!难道我们五个还打不过他一个?就算打不过,我们两百个一起上,还不信他真是神仙?”
李天凡淡淡道:“石之轩此前换了个身份,隐藏在朝廷十多年,你们不知道很正常。他虽不在江湖走,武功却实为当世无敌,自创了一套名为《不死印法》的魔功,不仅真力古怪无比,身法尤其厉害,昔年佛门四大圣僧都不能将他擒住,我们两百个人一起,又有什么用?”
李宏几人尚不知佛门四大圣僧是虾米东西,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天凡,只有墨水发出一声惊呼:“佛门四大圣僧一起都打不过那石之轩?”
他说话时满脸惊骇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天凡摇头道:“我没说四大圣僧一起打不过他,而是擒不住他。他功法名为‘不死’,意思是指能立于不败之地。可见他身法有多么高明了。”
墨水给李宏几人解释了四大圣僧的身份,他们才算真正知道了石之轩的强悍。
李志叹息道:“虽然石之轩如此可怕,我们亦不能这样困守原地而没有作为啊。长安眼看就撑不了多久了。”
李天凡又怎么不知道这些?可他就是知道的太多,所以顾虑就比这些人都大。
叹了口气,他还是叮嘱李宏他们随时待命。
之后他一个人出了院子,步行来到跃马桥头。
此时已过傍晚,冬日的长安天黑的早,远处还可见大团乌云堆积,更是把光线都阻绝。从桥上望下看,人影倒映在水面就像是一团黑漆漆的漂浮状幽灵。
这景象充满了死气,让李天凡心中一颤。他突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就要发生。
目光又一次划过那六个探出桥体的龙头,李天凡下了跃马桥,走到永安堤上。
他把目光投往江水奔流不息的渠面。
突然,背后鸣鸿发出一声模糊的雀鸣,并且急剧地震动了两下。同时,河面一艘小船上射来两道若有实质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讶异的发出一声轻“呓”。
李天凡循声看去,一个中年男子正立在船头。他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他看过来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
从渠上这个角度隐隐可以瞧到他负在身后的晶莹通透手,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李天凡和他目光接触,背脊就不断冒起寒意,身后鸣鸿却突然安静下来。
他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