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员工花了五百一千,一年都没喝上他家一口水,陪着一次次随份子,连他家门朝哪都不知道。
李经理还特别损,每次摆席都避开假期,都定在工作日,光收钱不用管饭,名声可不好了!”
刘兰两眼冒光:“名声好不好的不重要,反正都是底下的员工,他们也影响不了人家的工作职位。
有利可图才是关键。于海,你和饭店确定了日期没,咱也学学李经理。
放在工作日摆酒,那到时候肯定来吃饭的人少,咱光收份子钱就行了!
不光城里上班的同事来不了,农村的亲戚也来的少。
带的孩子也都是不上学的小娃娃,能省好几席的开支。
咱也不用挑客人了,有来往的都给撒信,肯定会有很多人只捎钱不来人!”
于海有些无语:“刘兰,你以为我比你大七岁是白吃饭呢?
这事我早想过了,不过不适合咱们干!”
“为啥?别人能干,咱凭啥不能干?”
“凭啥?凭身份地位不对等!
人家李经理手下管着几百号人,我们这些人都要巴结他,愿意不愿意都要随份子,不然就得被穿小鞋。
咱们呢!谁归咱管,咱能拿捏谁?来咱家的都是咱花出去的,能囫囵个的还回来就不错了。
有的同事离职,关系早断了,这一部分人的人情钱肯定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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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同事们老员工和新员工各占一半,这就是流水的兵。咱要这样干,你信不信,人家有的都不和咱来往了!
而像李经理这样的领导层,咱这次摆席肯定不能给人家撒信,我这些年花的钱等于白扔了。
我还指望着和他搞好关系再往上升一级。咱才办了结婚宴请了他们,时间不长生孩子再请。
接连让他们破费两次,他们能立马和我断绝来往,我以后还怎么在他们手底下干,更别说妄想升职了!”
刘兰听后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又冒出一句话,“他们这就相当于受贿了吧!”
于海忍不住笑了,“刘兰,你今年都快三十岁了,也在迎来送往的服务岗位,工作了十几年,不应该还这么幼稚啊!
这算什么受贿?现在连农村的农民,孩子生日娘满月,都要摆酒请客收礼金,谁家还没个人情往来?
哪条法律也不能算人家受贿啊?人家摆酒,你爱来不来,又没人强迫你。
也没摆台面上讲条件,你送礼我给你办事,这也没有任何受贿的事实依据。
何况你家办事人家也回礼啊!具体真回不回,执法部门还能逮捕人家?
所以现在这个社会,越有权的越有钱,越有钱的越有权!
大多是摆在明面上的人情往来,大家心知肚明,国家纪检部门也拿人家没办法!
咱普通老百姓也没那个本事当官,咱尽量好好工作,争取多结交人脉。
能干个企业部门中层领导,从哪算都比底层员工有前途!”
刘兰听了于海的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平时看着于海斯斯文文的,整天笑呵呵的。
工作中不争不抢,和所有同事都相处得很好。
没想到这人胸有丘壑,城府很深呀!把事情想的这么透彻,人又很能钻营,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看来还是她的眼光好运气好,不惧年龄差距,主动出击,把这只潜力股勾到了自己的手中。
以后只要她自己稳住,把这个家的篱笆扎牢,不被人偷家,她和儿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打铁还要自身硬,她一定要在这个家里扎稳脚跟,掌握财政大权,坚决不允许于海有一毛钱的小金库。
想拿老娘的钱养小情儿,别说门了,连窗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