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他的皇帝爷温柔痴缠的回答和潺潺流水般的喝酒声。
接下来,
“竖子!”
“予儿,我在!”
“小儿!”
“予儿,我在!”
……
他与宵云缩在寒风里候着,大眼瞪小眼,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此时,皇帝清醒了,又在抖男人的威风了。
“圣上,奴才有句僭越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克奉小心翼翼的说,此时,马车已经过了长安城前的朱雀大街,皇宫遥遥在望。
“既是僭越的话,朕也准许你说,说完了,记得去领十鞭子!”
李皓宇撑着脸,又不高兴了
回宫后,依旧是永远改不完的折子。可他的予儿,却一点不亲近他。
“圣上,奴才只是提议,每日把御膳给娘娘送一份去。可这挨了鞭子,腿脚就不方便了。”
克奉连忙把话给咽下去。
“难得你考虑周全。鞭子就免了吧。”
李皓宇慵懒的说,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此时,风越大,雪越急了。
回到紫宸殿的书房,他埋头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来自燕地的密折。
凛冬将至,燕地更是苦寒,此时暴雪压境。李寒星上书朝廷,请求减免三成税赋。
“六哥的爱民之心。朕当然要体谅呀。”
他不仅同意了李寒星的请求,还命户部筹集一万斤上好的红萝炭给南安王妃送去。
李皓宇冷冷一笑,
他可真是这世上最具表率的好弟弟了。
比谁都盼望着自己的六哥和嫂嫂感情甚笃,多给他生下些侄儿侄女。
但另外一方面,他也会暗戳戳给这个六哥添堵。
他又写下了给白家太公爷的密信,让其暗中哄抬棉花价格。
这样棉花每涨价一文,燕地三十万驻军的军衣就会多耗费十万两银子。
李寒星一向自诩体恤军民,必然会耗费所有,以求妥善安置百姓与驻军。
如此算来,棉花涨价,回流到他私库里的银子,比减免的税赋还会多两成。
这一生,他与李寒星的争斗,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