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下一站就是华亭县,看来自己只能在华亭县过年了。
拨弄着拨弄着,不禁有些走神。
在离开王都后,李图欲见见默默守护在自己身后的人,却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只好作罢。虽然一直猜测守护在自己身后的是暗箭教习,但也不绝对的肯定。
虽然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都,其他人或许无法觉察,但是天刑司绝对知道,而且一路有着高手暗中护着自己离开,直到千里之外。只是已经十多天过去了,青花会还没有动手,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还是逼于压力不敢动手?
或者是还没有开始动手?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李图也稍微放心下来,现在自己已经离王都一两千里了,如果青花会要动手应该早已经动手了,而且暗中护着自己的天刑司高手也早已经离开。
只是自从开启灵识以来,李图发现自己的听觉、嗅觉、感觉直线下降,不再如以前那般灵敏。
看来自己对灵识太过依赖了,直接把它当作眼睛用了。
“公子,前面有一个酒摊,是否停下来喝些酒热热身子?”车夫问着。
“如此冷的天气,喝些酒暖和一下身子也好。”
李图点了点头道,毕竟现在是寒冬,天气冷得很。虽然自己坐在马车内,不用被寒风吹着,但车夫在外面赶车,却是冷得手脚麻痹。
幸好的是没有下雪。
况且,现在天色尚早,离开华亭县也不远了,不用急着赶路。
车夫闻言大喜,挥了挥鞭子让马匹走快点,接着在酒摊前停了下来。
酒摊不大,只有五六张桌子,而且也十分简陋,只能够挡风遮雨。不过,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在路边遇到一个酒摊,倒是让人心中一喜。
煮着一壶酒,叫上几小碟熟食……李图走下了马车,走入了酒摊,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在一张桌子前,坐着一名身材魁梧、面相凶恶的黑脸大汉,一手捧着酒碗,一手拿着一只大鸡腿在嘶咬着,身后背着一柄五环大砍刀。
此人正是在道观中所遇的张五环,一名赏金猎人,只是李图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倒是有些意外。
张五环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李图,看到只是一名书生,就没有再留意,继续喝着酒吃着肉。看到张五环没有认出自己,李图倒是有些意外,接着才想到在道观中,张五环并没有看过自己的面目,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在另一桌中,坐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和两名年龄差不同的青年,此三人乃是华西郡学府的学子。
再另一桌,坐着是两名车夫。
李图对张五环点了点头,然后站在火盆前烤了烤手,接着在另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立即有一名老汉走上前问着:“公子需要些什么?”
“温一壶酒,再加一些熟食。”
“好的,公子稍等。”老汉道完,立即去忙着温酒。
张五环看到李图朝他点头,不禁一楞,也点了点头。这名书生到底是何人,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张五环心中有些疑惑,不禁又看了几眼。
车夫给马加了草料之后,也走进了酒摊,看了看,然后和那两名车夫坐在一起喝酒。
“可惜了,不能一睹神音《破晓》的风采,人生大憾。”
一名青年一口喝尽杯中酒,感叹了一声。他们之所以现在才从郡府回县过年,乃是各自都去参加了一些聚会,在聚会是自然是少不了最近几天从王都传的消息。
李图一曲《破晓》震京华,被称为天下神音,而且就连王朝的第一天才琴师卫风都自认不如,这是何等震撼的消息。
“《破晓》未必如传言那般传奇,称为神音有些过了,极有可能是夸大其词了。”那名十七八岁的女子沉吟了一下道,显而是不赞同那名青年的看法。
“这数天来,皆是谈论着《破晓》,真的有如此神奇吗,敢称为神音?”另一名青年问着。
那名青年笑了笑,道:“海文,你不是琴师,自然是不清楚《破晓》如何,就连王朝第一的卫风都自认不如,你说呢?”接着看了看那名女子,“柳小姐,传言应该不虚,毕竟我们华西郡亦有不少琴师参加了腊八琴会,亲眼所见。而且,李图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