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要这样……”
“香儿,我求你带我去……”突然身子一沉,苍夏晕倒在香儿的怀里。
“公子、公子……”
雾里青史之卷 第三十章:填海(上)
躲开了元僖,凤羽倾城并没有离开皇宫,他坐在那绿色的屋瓦上,随手解开了以发带盘起的长发,也脱下了厚重的外袍,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这些防寒的衣物都失去了意义。
迎风站着,任风吹散了他披肩的长发,放眼望去,绿色的屋瓦,朱红色的宫墙,和凤羽山庄的纯白色不一样,这里是颜色错置了的花丛。
不过对他来说,一旦深陷,何处都是地狱。
他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他也没有力量再去证明点什么。
记得古时候有个传说,叙述了游鱼和流水的爱情,一次错误的相遇,一次不舍的回望,造就了一个悲剧。在沙滩上断了气的游鱼,被切断成江湖的流水,生生世世不得永恒。流水本是无情,哪里看得到在自己心里,游鱼留下的那滴眼泪?
最终,也不过是落得了两相忘的下场。
白殒,在你心里的那滴眼泪的主人,本该是谁?
“倾城!你站在那里干嘛?”
脚下突然传来某人的大叫,凤羽倾城不悦的皱眉,原来是当日那个掉在洞里爬不起来的男人啊,好像还是个武状元,名叫……司徒寒玄?
“凤羽倾城,你赶快给我下来!”
叉腰大叫的模样委实是毫无礼仪埃
凤羽倾城一甩衣袖,就直直的跳了下来。司徒寒玄一声惊呼,冲了上去想接住凤羽倾城。
衣摆翻飞,那一跳,怎么有点决绝的味道?
司徒寒玄接住了凤羽倾城,但是香玉入怀,怎么没有意料中的冲击重量?怀里的人儿明明有着形态,怎么会轻如鸿毛?
一丝叫暧昧的香气在鼻尖缠绕,徘徊。
“你还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司徒寒玄一惊,连忙放开了凤羽倾城:“你怎么突然跳下来?”
“是你要我下来的,现在却要问我为何下来?”视线冷冷的扫过司徒寒玄,凤羽倾城慢慢的整理起衣裳。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跳下来很危险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要好好爱惜才对。”
“你到底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啊。武功摆不上台面,道理倒是长篇大论的。”
“谁说我的武功摆不上台面?”司徒寒玄还是小孩子心性,受不了半分气。一怒之下,拔出腰间的配剑,直直向凤羽倾城攻去。
轻易的闪过司徒寒玄那百年不变的几招,凤羽倾城微笑着,看准了时机,一个手刃打掉了司徒寒玄的剑。
也许是没有败得这么彻底,司徒寒玄不可思议的凤羽倾城,这个看起来和女人一般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打败了他这个武状元?到底该说凤羽倾城是个奇人,还是要承认自己的武功三流呢?不,他的武功才不三流!
“如果你的姐姐不是太子妃的话,你还会是个武状元吗?”
闻言,司徒寒玄铁青了脸,其实凤羽倾城所说的这句话,其实为官以来,在背后他倒听得不少,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所以他也当没有这回事,反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靠着姐姐的地位得到什么,他要的东西,他从来都是自己去争取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凤羽倾城轻轻的抚上司徒寒玄的脸,那里有欲滴的泪,“如果觉得我说错了的话,就拿点实力出来。”
司徒寒玄拨开了凤羽倾城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剑,再次摆起架势,然后使出了个“七连环——横刺”。
向后退了几步,凤羽倾城停在一棵树下,随手折下了一段树枝,下一刻,手里的树枝贴着司徒寒玄的剑身,如游鱼一般轻巧的从剑下滑过。在司徒寒玄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树枝已经离开了凤羽倾城的手,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耳边掠过,割下了几个头发。
司徒寒玄愣在当场,缓缓回头看去,那树枝竟然刺在地上,且入地三分!
那明明是不过是手指粗细的树枝碍…
“横刺过于注重攻击,防御太低了,若是于善剑之人比起来,你可会输得很惨,弄个不好,会赔上性命。”凤羽倾城上前拔出了那根树枝,“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来教你一套剑法,如何?”
司徒寒玄静静的看着凤羽倾城,他不懂,为什么他会那么漂亮,让人看了一眼,就有种不能自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