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喝水,看他们三个正碰头商量明天的葬礼,对了些行动细节。
我旁听一会儿就明白了,黑瞎子在旅游团看到的熟人,昨天晚上他又见到了,就在张有药不远处坐着,就是那人在厦门对他用过镇魂铃,他在晕过去那一瞬间永远记住了那人的眼睛和他手指的小动作。
人不是那张脸,应该带了面具,但看人的眼神没有变,无意识的习惯动作也很难改掉,他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只是一眼看过心眼就通明了。
“我的易心告诉我,我在他那里丢了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得取回来。”
所以他们准备狩猎那个人,既然他是跟张有药一起的,很可能明天也会出现在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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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那是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黑瞎子不想多说,“你可以理解为,世界这个大副本给我的对话框,它的来源是梅花易数,我问了,它答了,并不仅仅算是直觉,而我一旦得到,就必须绝对相信和遵从。”
我听了不是很明白,按这么说,我的世界online给我的提示条和留言框可多了去了,基本都来自于不靠谱的直觉和逃命的本能,刹那生灭,根本不关六爻和梅花易什么事,纯粹提示来逗我玩,还是拿我命在玩,好在它顺手送我一个这世上最牛逼的外挂,防止把我玩脱了。
如同千仞绝壁留了一个岩点来撑住我那堪堪欲坠的小命。
我听着他们的计划,基本一言未发,心里其实很不想去,殡仪馆不是个吉祥的地方,让人联想到无可抗拒的死亡,和蓦然失去的悲凉,我心中生出抗拒。张金钱早已不在了,我见过他最后的样子,平静而疯狂,尔后化为虚无,闷油瓶说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但又转念想到黎簇,还是决定去就去,怎么也要把那臭小子拎回来,交给小张哥好好教训教训。
我会交待小张哥下手越重越好,给这小子深深留个印记,提醒他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小崽子还是少掺和,不要太不自量。
商量得差不多,就有人来按门铃,我应门一看,是小花的人给我们送来几套衣服,有我和胖子的西装,还有闷油瓶的,其余的都是奇迹瞎瞎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时间紧促,哥几个的衣服也来不及定制了,成衣店按尺码现买的,就先凑合着穿吧。”
小花端杯柠檬水小口喝着,右手还在不停打字,应该在做明天的人员安排,连头都没抬。
我们还穿着黑瞎子张扬的外套,里面是小张哥买的超薄透视老头衫,出席葬礼显然失于庄重。虽然这只是张金钱名义上的最后一站,但小花也考虑到了,还是要对逝者保持最基本的体面。
“你不是朵花,光喝水进行不了光合作用,要不要吃点饭?”我问他。
估计他这么快醒酒是因为昨晚曾吃下不少解酒药,盐酸纳洛酮什么的,能迅速解除短时间超量饮酒导致的共济不调和感知迟钝,保持头脑清醒和部分身手,并对抗休克,所以醒来要多补水,加速代谢,减轻酒精和药物对肝肾的伤害,他对自己也太狠了。
小花摇头,他现在胃可能不太舒服,是药物带来的不良反应,所以并不想吃东西,我叹口气。
胖子和黑瞎子去试新衣服,两个人互相打趣,我没有兴致。看小花窝在沙发里不停收发信息,也没有打扰他,就自顾自出门去,围着池塘边走了两圈,看花看水等人。
人没等到,中间碰见小张哥,他看见我二话不说掉头往回走了,弄的我一头雾水,我好像并没得罪他吧。后面才反应过来,他是怕我一个人出门,跟过来了。
回来后发现黑瞎子和小花出去了,胖子在那看电影,大概是个喜剧,一个人看得乐不可支,他招呼我一起,结果我很快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傍晚时分,我醒了,胖子可能怕吵到我,不知什么时候关电影出去的,或许去旁边找小张哥他俩打牌了。
客厅窗帘大开,我就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终于发现闷油瓶回来了,他孤单的身影沿着池塘边的小径独行过来。
又走几步,他应该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他,于是他抬头远远看见了我,脚步一下停住了。池塘一圈青草,小径旁植花树,他身后有棵西府海棠,喧闹花期已过,清风吹送,花瓣就随风落他一身,他也恍然未觉。
彼此久久的望着。
像一幅画,我手按上玻璃,无声的笑了。
夕阳斜映,水波不兴,海棠花影下,子规声声鸣,有人在这春风里,与我立尽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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