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我就听懂了。
。。。可谁说我没死过,没有深深绝望过呢,谁又能说我不是从地狱里爬过。我挡住自己颈下的印记,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但凡住进医院的不会是健康的正常人,宁愿冒着未知的巨大风险接受长生改造试验的,也绝不会是伤风感冒的人,他们,是一群罹患绝症但是拥有绝强的求生意念的人。
她的意思是我必须有一颗无论如何都想活的心是吗?坚定到地狱都困不住我,但凡有一丝软弱,就会像那个孩子迷失神志,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
我的心还在犹豫,现在的我确实不行的。
“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后面都是麻烦。”黑瞎子走过来,手里还举着一部手机,也不知道他从哪倒腾的,刚才路上过去了好几辆车。
“刚才借手机打给小花,他们还在后面,应该马上就到。我把情况都告诉他了,他会找人处理。”
我对他点头,黑瞎子师傅做起事来就是稳妥。
等等,他说电话是借的?跟谁借的?借了怎么不还呢?
不会是有车路过有人把手机伸出来拍照,黑瞎子师傅随手抢的吧?
我看着他,他戳着手机屏幕吹口哨,还在那删照片,“会还的。”
果然是抢的。
没想到小花他们竟然落在后面,我们都到这了,还折腾老半天,而他们才刚上路不久,看来一大群人就是麻烦,出山还找地方修整去了么,那我们找车的时候他们在哪?服务中心吃吃喝喝??
这时闷油瓶终于从沟底回来了,他抖落一身树叶,手一拍护栏,人就跳到公路上来。
“走。”
我连忙把烟扔了,站起来问他,“你有没有事?有什么发现么?”
他摇摇头,我看他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才安心,他也走近前,闻到我身边的烟味皱起眉头。
“我没抽。”
他眉头松开,然后看甄小蛮,“你走吧。”
我一愣,不是说要拿她换刘丧呢,都讲好了北京交换,在这就打发她走,刘丧怎么办?万一他被人虐待撕票,我们手里连个讨价还价的筹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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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小蛮抬头看天,这会儿让她走她还不想走了。
闷油瓶说完那句话也不再管她,她到底走不走也不关他的事了,把刀收进背包,然后沿着公路往前走去。
黑瞎子好像也不明白,看着他的背影,摊开手笑道,“就是这样难~搞~嘞。”
我过去嘱咐司机,心平气和的跟他解释,争取让他尽量不要给我们添太多麻烦。
转身看到泥头车司机的尸体,心底说不出是惋惜还是愤怒。
黑瞎子过来问我,“怎么,觉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也讲不清楚,只觉得长生者无情,就这么轻视生命,活生生的人就如青烟一缕被随手掐灭,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