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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冲着陆辞秋俯了俯身,然后跟侍卫说,“走吧!”
那些侍卫一点都不含糊,拿刀架着孙凌香就要押走。孙凌香吓得不停地喊“母亲救我母亲救我”,可是她的母亲没办法救她,只能一边胡乱喊着冤枉,一边跟着他们走。那望京府尹家的大夫人还在说:“不用喊冤,你一点都不冤,这么多人看着呢,难不成我们都聋了瞎了?”
边上跟着跑的孙大夫人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冲着莫大夫人就道:“海氏,你疯了不成?我们家与你莫家有什么仇?你竟如此加害我们?”
莫大夫人海氏赶紧纠正她:“首先,这不叫加害,我们只是说出事实。其次,我们也没仇,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见义勇为、为永安县主讨个公道。我家老爷是府尹,他管的就是这种事儿,我们做妻女的自然也得学着他,做一个为民除害的、有良知的百姓!”
跟在她边上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也跟着道:“人家陆家那么多人来了都没说话,想着两个姑娘家的事就让姑娘家自己解决。偏偏孙大夫人您跑上前来插了句嘴,您还是长辈呢,就这么突兀的参与进来也太没有个长辈样了。再者,我瞧着永安县主根本也没多生气,最多就是吓唬吓唬你家孙凌香,但你这么一闹,直接把人闹进大牢了。我平日里在家耳濡目染,对南岳律法多少也有些了解。像她犯的这种罪那可是死罪啊!你是想把你女儿害死啊!”
陆辞秋听着她们一边说话一边越走越远,孙凌香的哭声也响起来了。但她对此没什么同情心,只是用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当她的目光从那几个跟孙凌香交好的人群中扫过时,那些人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拧断了,手心里也冒汗了,特别是还有一些跟孙凌香一样,来了月信还想悄悄进宫的,这时腿肚子已经开始打晃,要不是陆辞秋还在那站着,她们都想逃跑。陆辞秋看着这些人,几乎每一个人的心理活动都能跃入她眼中。有时候她真不愿意跟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斗气,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对上她们,几乎就是在降维打击。这个年代的女人成婚早,生孩子也早,即使是十五岁大姑娘的娘,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跟她前世差不多。但这个时代的人都早熟,这些小姑娘们小小年纪,一个个龌龊手段却没少学。她伸手点了几个,告诉身边留下的侍卫:“那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请回去。来月信者,不准进宫。”
说完又补了句,“诸位如果不服气,就请宫里嬷嬷验身,我若点错了,你们说如何,我就如何。”
那几位深吸了一口气,竟无一人敢反对,算是默认了。有人下意识地说道:“陆二小姐真是神了,这都能看出来?”
“要不怎么是神医呢,应该是能的吧?”
“可这种事儿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同样的疑问陆家人心里也有,但是她们不会在这时候问,只跟着陆辞秋一起看着那些来了月信的夫人小姐们被请离东华门,生生送回到自己家的马车上去。侍卫们都是看着马车走远,确定人已经走了才回来的。剩下的人早已经有一部分站到了陆辞秋这边,正是先前说要作证的那些。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谁也不帮着谁。另外一部分没被赶走的还向着孙凌香的,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别开眼不愿再瞧陆辞秋,但心里也是虚的,生怕陆辞秋找后账。这时,东华门里走出来一位大宫女,二十左右岁模样,仪态端庄,笑意盈盈。但她这笑只冲着陆辞秋,待走上前时,认认真真给陆辞秋行了个礼,说的是:“奴婢永福宫冰春,见过王妃。”
有人轻轻叹了一声,心道看吧,永福宫的大宫女都叫王妃了,那孙凌香还在挑陆辞秋叫父皇的毛病,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