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h3mB陆辞秋睁眼说瞎话,倒也把面前这对母女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这种治病的方法闻所未闻,听起来都叫人害怕,可是陆辞秋说得有板有眼,听起来又像是真的,实在叫人难以抉择。陆辞秋叫了个小护士进来,跟她说:“你带着这二位到主楼去看看,看看输液和打针。”
然后又对那对母女说,“若觉得我说的话难以置信,就看看我们回春堂治病的法子,或许你们看过之后就能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母女二人跟着小护士走了,霜华小声问陆辞秋:“小姐说的法子是真的吗?”
陆辞秋笑笑,“真什么真,我瞎扯的。”
然后掀了帘子走出来,正看到宋然在给那位患者开药。开的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已经换了油纸包着,都存放在药室里。宋然这边写好单子,患者拿着单子到一楼去交款,然后就可以取了药回家了。宋然仔细地给她讲开的这些药应该怎么吃,一天吃几次。还告诉她这些药吃完之后再过来复查,再确定需不需要继续吃药。那位患者千恩万谢,看到陆辞秋出来还要给陆辞秋磕头,被她给拦了。“能相信我们就是对我最好的感激了,回春堂看病也是要收钱的,你花钱我办事,没什么可谢的。”
那位患者却摇摇头,“我没花多少钱,一两银子带在身上本以为肯定不够,之前一直忐忑如果银子不够怎么办,可是刚算了算,一会儿抓完了药,这一两银子还能剩下一半。我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回春堂少收钱了,是县主您体恤百姓,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让我们有病能医,有药能吃。我们再也不用像从前一样,辛苦赚钱,累坏了身体,再用赚来的钱到医馆抓药。所以一定是要谢谢县主的,您就让我磕个头,磕完了我心里才踏实。”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陆辞秋就受了她的礼。那人磕完头果然轻松多了,又连连说着谢谢,开开心心地下楼去抓药。外头应该是周明堂成功劝退了所有等候的人,宋然这边刚刚看完的那位患者也是今日最后一个号。陆辞秋对她说:“今日第一天坐诊就整整一天,辛苦了宋大夫。”
宋然摇摇头,“一点都不辛苦,反而一些书本上的知识又得到了许多实践的机会。二小姐在难民营时给我们写的那些医书,如今我全都背在了脑子里,就急着找机会试试呢!对了二小姐,刚刚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
陆辞秋摇头,“不需要,下工了,你去后堂吃饭吧,吃完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日还有得忙呢!刚刚那两个人是我一位故人的亲戚,我亲自给她看。”
宋然去吃饭了,不多时,那对母女也在护士的陪同下又回到了陆辞秋面前。这次再回来,母女二人的态度就好了许多,因为看到了回春堂治病的方法,所以对于用针管抽血再注入血液的事情,接受度也比之前高出不少。那小妇人自顾地找了椅子坐下,然后跟陆辞秋说:“你说的法子我同意了,至于让谁给我换血,我跟我娘回去要商量商量。但是你得告诉我治这个病需要多少银子。听说回春堂不管看病还是抓药都很便宜,所以你可不能跟我要贵了。”
陆辞秋笑笑,“便宜还是贵,要看治的是什么病,抓的是什么药。回春堂是不坑穷人,但也不能赔本赚吆喝。你这个病我刚刚也估算过,完全治好怎么也得五十两,你若能接受就治,不能接受就去别的医馆再看看,回春堂不强买强卖。”
“多少?五十两?你疯了吧?抢钱啊?”
小妇人急了,“刚才在外头看病的那个人,她出去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人家连看病带抓药都不出半两,凭什么到我这里就五十两?”
“就凭我家小姐能治好你的病!”
霜华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们又不是坑蒙拐骗,没治之前就告诉你需要多少银子,你可以自己选择治或不治。想治就拿钱,不想治就走人,多简单的道理,你是耳朵聋还是怎么着?听不懂吗?耳聋就先去治耳聋,治什么不孕啊!儿女都是父母的缘分,人家要不要投生成为你的孩子也是有选择的。就你这个样子,哪有孩子肯投生到你肚子里?谁愿意一出生就有这么个不讲理的娘?好好反省反省吧!兴许把这些毛病改了自然就有身孕了,也用不着上这儿来花五十两。行了行了赶紧走,医馆关门了,我家小姐也要回府了,你们别在这耽误工夫。”
霜华开始赶人了,是直接上手推的那种。那小妇人也不示弱,挽了袖子就要跟霜华对着干,好在让她娘给拦下来了。小妇人还埋怨她娘:“你拦我干什么?”
她娘拧了她一把,“还想不想看病了?没见过病人跟大夫闹的。又用不着你出钱,你闹腾什么?赶紧给二小姐道歉。”
说到这里,语气又软了下来,“天大地大,孩子的事最大,你听娘一句劝,咱们只要把这个病给看好了,以后的日子就舒心了。你想想那些小妖精,万一她们进了家门,哪还有你的好日子过?哪头事大哪头事小,你没有衡量吗?”
说完,又开始给陆辞秋赔礼道歉,好话说尽,甚至还要跪下来。陆辞秋面上依然带着笑,跟她们说:“没关系,患者多年无孕心绪不宁,这我都可以理解。你们回去冷静一下,考虑考虑。我近日都会在京城,月夕之后有可能要出门,还未定何时回来。所以如果决定要治疗就抓紧,决定不治了那也就不用过来了。”
说完,自顾地往外走,霜华在后头跟着,问她:“小姐咱们立即回府吗?”
陆辞秋说:“不,咱们在回春堂用晚膳吧!今儿第一天开张,我得跟大家聊聊出诊情况。”
这话说得声音不小,身后二人听得清清楚楚。那小妇人冷哼一声,嘟囔了句:“还说不是强买强卖,这不就是威胁我们要治病就趁这两天吗?过了日子她就不在京城了,这不是威胁是什么?娘你也是,我们到这里来,就是照顾她们生意,你作甚低声下气的?那李婆子是她们家的奴才,咱们可不是!咱们不用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