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光里,谢浔之面色平静,微微颔首,就和遇见家属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区别。
又或者说,和遇见了一根木头没什么区别。
“不是。”易思龄转回头说道。
“啊?”女孩愣住了。
“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离婚?”女孩再次愣住。
她看看易思龄,又看看谢浔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内容,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谢浔之并不介意易思龄的冷脸,“我是谢浔之,你是……”
易思龄白了他一眼,既然早就猜出这是谢泽宇的媳妇,又何必装不认识?
“我叫潘薇薇,是泽宇的媳妇,今天过来是有事想求你们。”
她显然是个极为灵动的姑娘,但话刚说到这里,谢浔之已经把话接了过去,“是为老二的事来的吧?他自己怎么不来?”
潘薇薇滞了一下,一时说不出。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关于老二的控告是真的,一切属实,人证物证俱全,户籍地公安已经判决,案子是我亲自盯着办的。”
谢浔之说。
“为什么?”
潘薇薇不能理解。
“他不是你亲弟弟吗?”
“是。”
“那你……”潘薇薇更不能理解了。
“他就是天王老子,做错了事,对人动了杀心,我也要制裁他。”
“可是……”
潘薇薇忍不住看了看易思龄,心想难道这就是枕头风的厉害之处?
可是,这么厉害怎么离婚了?
难道不是因为易思龄?
“你现在有两种选择。”谢浔之接着说:“第一,跟他离婚,我会尽可能弥补你,我们军区里好战士有很多,我可以为你介绍,保管你后半生稳妥可靠,第二,不离婚,你和他一起去建设边疆。不过,我要提醒你,纵使你有这种决心,他却未必会与你一起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