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需要做到的其实就是按时服药和修养,很长一段时间内,易父都不能再下地干活。
易思龄回到病房时,易父已经被送回病房,不过还没有醒。
谢浔之打了饭菜,正在让易母和易康年吃饭。
尘尘一见到易思龄,立刻过来拉她。
病房是四人间,容不下那么多人,谢浔之吃过饭就带着尘尘出去了。
易思龄让易母一会儿回去休息,今天晚上她和易康年守在这里。
易母不同意,“我回去睡不着,你爹醒了看不见我肯定难受,我和老大留在这里,你和浔之带着孩子去休息吧。”
担心了一天,易康年也希望易母去休息休息,易母一向软糯的性子,在这时却固执强势起来。
趁着谢浔之不在,她指了指面前的饭菜,又对易思龄说:“你看看,人家考虑事情多周全?”
易思龄没接她的话,既然她不肯回去休息,易思龄便匆匆填饱了肚子,去洗饭盒。
易康年跟她一起。
他脸色有些复杂,“你别生气,别说村里了,就是跟镇上的男人相比,谢浔之的条件也算好的。像他这样的,真离了,不愁娶,但真离了,你以后再想过这样的日子就难了。娘是不想让你受苦。”
“我知道。”
易康年往易思龄身边靠了靠,更加压低了声音说:“你真觉得跟他过日子,让你那么难以忍受?”
“不是。”
“那你……”
“是我窥见了我可能拥有的另一种人生,所以,我不想再让我人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你要寄托到谁身上?离了婚,你不还得再找人结婚吗?”
“我自己也能生活,为什么非要结婚?”
易康年呆住。
愣了半晌,他突然说:“你可别让娘知道,她要知道了,非得念叨得你耳朵长茧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