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从床上站起身,易思龄立刻向后退了退。
男人怔了片刻,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只可惜,他身材高大,只是站在那里便不怒而威,与他采取什么姿势真没什么关系。
谢浔之无奈,“你怕我,思龄。”
易思龄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你怕什么?”
“我没打过你,你怕我做什么?”
易思龄撇过头,默然。
的确。
前世结婚数年,他没打过她一下。
他只是,要了她的命罢了。
“你该走了。”
“明天……我得去一趟城里,看看老二在搞什么,可能就不过来了。”
“你的事不用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行吗?”
易思龄彻底无语了,“谢浔之,你真无聊。”
“可我记得,刚结婚时,你不这样,你什么都愿意跟我说,不觉得我无聊。思龄,我只是这么多年,没有顾全到你们,你就要判我的死刑吗?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只要我在!”
易思龄干脆不再理他,出去打了水洗脚。
谢浔之跟着她出去,又跟着她进来,想靠近她一些,又不敢离她太近,心里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过什么,让她这样恐惧。
因为并不需要走亲戚,过年期间易思龄和尘尘的日子和先前没什么分别。
每天不是琢磨着如何养鱼,就是看看书,上山找一找菌子,挖一挖野菜。
这里气候湿润,温度高,一年四季这些都是不断的。
如谢浔之所说的,第二天,他没来,第三天,他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