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看到张乐乐在群里发的照片:上午就带着一一混游乐场,到了中午已经失却了美貌。
“白杨真是屁用没有。”陆曼曼痛骂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别结婚别生孩子,你不听!”
张乐乐有心为白杨辩解几句,但她心情不好,也跟着骂了几句。游乐园里多是父母一起带孩子来玩,像她这样一个人的很少。哦,也有。有个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有三四岁的样子,模样很是可爱。男人很斯文,与孩子讲话轻声细语,举手投足尽是体面。张乐乐的好奇心作祟,仔细观察了许久,想看看男孩妈妈长什么样。可惜没看到。
张乐乐没在白杨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影像,于是对那个爸爸格外关注。直到一一摔倒了哇哇大哭,小男孩上前蹲在一一面前哄她:“别哭了,妹妹。”他自己还吐字不清,就已经会哄妹妹了。
男孩的爸爸也上前去,教男孩怎样扶起一一。张乐乐一直看着,从前一一摔倒她不太扶的,总是在一边鼓励一一自己爬起来。今天一一有了意外的关注,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转头看着张乐乐又哭了起来。
张乐乐上前蹲在一一面前轻声细语:“一一宝贝疼了吧?那你记得你是怎么摔倒的吗?下次要注意哦!”
又扭头对男人道谢,跟他聊了几句。
这件事对张乐乐触动很大,她在群里说:“我现在想不起白杨有没有独自带过一一一整天了。”
司明明一边回她消息一边推开门去卫生间,外面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影子在她面前晃过。她抬起头,看到愣怔的苏景秋。他显然忘记了他家里住进了别的女人,此刻有种被偷窥的愤怒感,恨恨瞪了一眼司明明就去找衣服。
司明明纯粹是因为好奇,多看了一眼,不禁感叹:这后背线条,在我司男人中当属第一。可惜他不在我司工作。不如学别的公司,请男模来做安抚师。她自己亲眼得见,这下知道了好看男人的好处。
她低头思索,逃窜的苏景秋却一个回马枪杀回到她面前。苏景秋反应过来了:我怕什么?这是我家!我在我家里光着膀子怕什么,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可以把裤子也脱了!
来者气势汹汹瞪视着司明明,后者抬起头困惑看着他。
“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看。”苏景秋对她极尽嘲笑:“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有贼心没贼胆的我见得多了!猥琐!”
哇呜!司明明感叹一句,他的想象力乘着翅膀飞上了高空,而她还不知道他说的是哪跟哪。接下来苏景秋的动作就有些吓人了,他握住她手腕朝他胸前贴。他以为司明明是“饥渴”的女人,几次三番下来她对他的色心昭然若揭。
但当他握着她的手贴到她肌肤上,她下意识挣脱,并且将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心的触感还留在那,那是一个男人真实的身体。
她嫌弃他。
非常嫌弃。
司明明是那种要在恒久的相处之中慢慢消弭内心那些古怪的距离感的人,尽管这是一场由她主导的婚姻,但她心知他们之间距离还远着呢!
苏景秋自知“下意识”最真实,它骗不了人。那她表现得那么…主动干什么?苏景秋没有研究过女人,他觉得女人是复杂的,眼前的这一个尤其是。
他刚刚还想着在自己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脱裤子他也没错。这会儿又觉得自己光着膀子的确不好。司明明太有本事了,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能让他手足无措。
想来还是因为陌生。
聂如霜这一天跟司明明:那时多数人都是见过几面就结婚,甚至还有人没见过就结婚。洞房花烛夜,两个人相对无言。但人也是奇怪的,不熟的人,脱了衣服抱在一起,好像经历一个晚上就熟了。
明明呀,你听懂了吗?你得跟人家有实质性的接触。不然…聂如霜想说不然你总用那小东西也不成是不是,连个热乎气儿都没有!
司明明把手机丢到一边,探出头去。苏景秋已经穿上了一件居家t恤,领口很低,露出好看的锁骨来。男人也能有这样的锁骨,这的确有些蛊惑人心了。
“苏景秋。”司明明对他摆摆手,故作娇羞叫他:“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