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一下子面色惨白,嘴唇翕动。
“好像星期二上午,严安是请假了。”
“你没记错,当年肖秋红生孩子时他都坚守在工作岗位,那天也不知道为啥请了半上午的假。”
毛纺厂的人嘀咕起来。
一个连老婆生产都没去医院外面守着的人,过去十多年哪怕是生病也轻伤不下火线。
忽然间要请假,领导当然不会不同意。
不然那岂不是不近人情?
至于严安为什么请假,当时同事也问了句,严安笑了笑,“有点事。”
这种说辞很糊弄人,大家也没刨根问底。
谁能想到,老实人严安竟然搞出这种事。
肖秋红如遭雷击,她两次生产一次流产,严安从没第一时间陪伴自己。
委屈吗?
当然是委屈的。
可她当时还能自我安慰,觉得这就是严安。
虽然郁郁不得志,可他一心都扑在工作上。
肖秋红就爱这个男人这股子倔劲儿,不会为名利低头的清高。
可现在有人说,严安特意请假,去街上接走了被开除的孙连芳。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不能请假,只是因为自己这个为他生儿育女、做饭洗衣服的妻子不值得他这么做罢了。
肖秋红忽然间觉得可笑,她缓缓走到严安面前,“老严,他们说的我都不相信,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说没有,那我就信你。”
周翠华听到这话恨不得冲上去,给肖秋红一巴掌。
相信个屁!
你脑子进水了,到现在还相信他呢?
然而她到底是忍住了。
自己之前试探过肖秋红,这会儿在这看热闹已经挺显眼了,再多说话很容易弄巧成拙。
不能坏了沈穗的安排。
何况,女人多数心软,当初她不也给过老钱机会?
哪是那么轻易了断的呢。
周翠华不是那么了解肖秋红,更不了解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