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的,坑了我们家的钱,还打了我儿子,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她抓起来绳之以法呀,我儿子在省水利局工作,他可是公家的人,沈穗这是藐视政府藐视国家。”
负责的警察皱了下眉头,“你儿子脸还挺大。”
孙母不解,“啊?”
警察呵呵一笑,“他哪来的脸代表国家?”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又不是不清楚,闹事的是孙家,如今倒打一耙可还行?
孙母总算反应过来,“是不是沈穗给你们钱了你们才这么帮她说话,你们……”
迎上办案民警那冷冰冰的眼神,孙母连忙捂上嘴。
“这件事的原委我们已经做了调查,不会听沈穗的一面之词,也不会完全采用你的说辞,不过你儿子脑袋上的那一板砖,是你打的吧?”
孙母懊恼不已,“我是要打沈穗,那个贱皮子竟然拉着我家连城挡枪。”
她半点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不合适。
警察眉头一挑,“你打沈穗?”
“对,她打我儿子,那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打?”说起这事,孙母又连说带比划起来,仿佛沈穗就是个母夜叉。
“我儿子不就是说了她一句,她至于那么大的火气?再说他说的也是大实话,沈穗就是个破鞋,我儿子早就跟她离婚了。”
负责记录的民警忍不住道:“离了婚也不能随意侮辱人,现在沈穗要告孙连城侮辱罪。”
“什么侮辱罪?”孙母慌了。
告这个词带着法律审判的意思,仿佛下一秒就会对簿公堂。
儿子还没醒来,女儿又被单位里带走了。
孙母现在无所依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似乎不太好。
警察简单重复了孙连城当时说的话,“沈穗要告他侮辱罪,虽然秦晋生已经退伍,现在不再是军人,沈穗也不再享受军属待遇,但秦晋生如今是公职人员,孙连城作为公职人员侮辱公职人员及其家属,法院审理时,可能会加重处罚。”
加重处罚。
孙母满脑子就剩下这四个字。
明明挨打的是她儿子,怎么要被处罚的还是她家连城?
“警察同志,她就是在胡搅蛮缠,我儿子结了婚的,他老泰山是水利局的副局长曹益海,同志你认识的吧?”
警察笑了笑,“我不认识,好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先积极治疗,回头再处理官司也不迟。”
孙母哪肯放人走啊。
抓着警察的胳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我儿子他不是故意的,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偏袒人啊。”
但警察已经为这事加班多时,没那么好的耐性,“我们只负责调查询问,这些话回头法庭上去跟法官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