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碍关键时刻用这个来吓唬人。
孙连芳怂了,怕被关进拘留所再也出不去,连忙拉着骂骂咧咧的曹丹姝离开。
两人身无分文,在街上游荡,饥肠辘辘的不要太狼狈。
不是没试过蒙混过关上火车回去,但偏生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那么多人,检票员就认出了她俩,非要看票不让上车。
连个站台票都买不起的曹丹姝和孙连芳就这么被滞留在广州。
身无分文的两人饿得饥肠辘辘,眼冒金星。
孙连芳想法子去挣钱,看给人搬货能拿钱就拉着曹丹姝去干。
可曹丹姝哪干过这种粗活?
她家早些年倒霉那会儿,她在叔叔庇佑下都没用凉水洗过衣服。
搬货?饿死也不干。
孙连芳没法子,只能自己去弄。
也是应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人家看她脸生,说话满嘴的北方口音,连工钱都给的少。
累死累活两天,总算攒够了两块钱。
等求救电话往家里一打,就剩下三毛钱。
买了仨馒头和一碗米汤。
平日里两人都不爱吃白面馒头,觉得没什么滋味。
那会儿吃着比红烧肉都香。
但给人搬货这事不常有,求救电话打出去,孙连芳也开始摆烂了。
两人就这么在火车站窝着,等孙连城来。
肚子饿了那就咬一口剩下的半块馒头。
天热馒头都馊了,但她们哪有资格嫌弃?
何况这么多天都风餐露宿的,浑身上下一股子酸臭味,没比那馊馒头好到哪里去。
饥饿笼罩着两人,毕竟喝水不当饱。
饿得肚子都没力气叫了。
曹丹姝甚至连嘴皮子都懒得动,因为那样都要耗费力气。
孙连芳气息微弱的躺在那里,察觉到一些打量的眼神,但她懒得去看。
大夏天的她已经快一星期没洗澡了,一开始还有些嫌弃自己身上臭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