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百三十块钱啊。
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这笔钱的零头多一点罢了。
曹丹姝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她比孙连芳冷静一些。
之前热血上头,想要花五千块把包子铺买下来时,她爸曾经敲打了她一番。
到底还有些用,这会儿曹丹姝还有脑子,“我们租铺面的事情,沈穗怎么知道的?”
魏向明听到这话心里一慌,面上还算平静,“嗨,你这话说的,你这个妹妹这两天没少去那边溜达,沈穗又不是睁眼瞎,能看不见?”
孙连芳听到这话一下子慌了,这事还能赖在自己身上?
生怕曹丹姝生气,孙连芳连忙解释,“我没怎么去,我还得上班呢。”
可厂里的文宣工作能多忙?
曹丹姝还能不清楚?
心里骂了孙连芳一句狗窝里藏不住热馍馍,嘴上抚慰道:”行了,人家有心打听,你路过都能被她看出个四五六来。“
魏向明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不免觉得沈穗真是女诸葛,这都能猜到。
果然,把这事推在孙连芳身上就是好用。
他不慌不忙的开口,“那同志你看……”
“五十就五十好了,我们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这三间铺面价值一个万元户,如今自己花十分之一的钱,买六个月后的三间铺子。
怎么看都不是赔本的买卖。
魏向明笑着伸手,“成,那咱们去派出所走一趟,有警察同志给咱们做个公证,彼此都放心。”
孙连芳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曹丹姝的一个族叔就在公安局上班,派出所那不就是自己家吗?
魏向明还真会找地方。
两边人各怀心思,很快就把这房屋租赁合同签好了。
“我年底那会儿出国,到时候如果曹同志你想买这铺子就跟我提前说声,如果不打算买,那我就得卖给其他人了。”魏向明特意强调了合同上的一些附加条款,“咱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曹同志你可别忘了。”
曹丹姝冷笑一声,“怎么会?”
她倒是瞧瞧,自己租着的铺面,到时候谁敢买。
魏向明觉得该说的都说了,钱也拿到手了,他还得去银行存上,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