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闺女后,打碎了手里的碗。
原本说就叫她沈碎,记住那个碎了的碗。
但户口本上登记时,工作人员说碎字不好,“这会儿庄稼正待秀穗,就叫沈穗好了,寓意着丰收。”
那年公社里还真是大丰收,她奶又开始张扬起来,抱着沈穗四处张扬,“多亏了我孙女名字好。”
可惜第二年全国降水少,再加上一些政治因素,导致陷入了为期三年的灾害之中。
她在奶奶那里的待遇急转直下。
不过老人家没熬过那段时间。
当然,沈穗那时候才多大点呀,压根不记事呢,哪知道这些。
就是她娘经常说,“我家穗穗是命大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可能人生就像是那个她出生时奶奶打碎了的那个碗。
不破不立,得重来一次才有好福气。
沈穗被男人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粗糙,大概是平日里在部队操练多。
手上不免有些老茧。
摩挲在她的手背上,沈穗觉得有些痒,她想要后退,但被男人拦住了去路,“我们是夫妻,你躲什么。”
夫妻。
是啊,他们是夫妻。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对!
秦晋生咋醒了?
沈穗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来。
秦晋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梦里头那个不安分的手,这会儿藏在被子下面,啥动作都没有。
怎么会做了这么个梦呢。
沈穗都觉得有些害臊,她这是想要男人了?
呸,才不是呢。
沈穗去洗了把脸,饶是冷水浇过,也止不住的发烫发热。
沈穗连忙收拾了一通出门,借了个小推车去弹棉花那里把被子拿回来。
旧被芯重新弹过后也是松软的,这是用来做褥子的。
至于新被子,沈穗从柜子里拿出老太太给自己的被面。
直接在院子里弄了起来。
飞针走线的麻利,不到两小时这五床被褥都堆在了床上。
本来是自己和仨孩子一人一床,不过她那床先便宜秦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