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还活着?还好。。。。。。”
瑞文说完,再次注意到了“赎罪者”投来的淡淡一瞥。
赫尔克里先生过了好一会才回到梦者之屋。
“总算把他们给甩掉了。毫不夸张地说,刚才是我这三十年来距离危险最近的一次!”
“到底是谁发动的袭击?”瑞文追问。
“我也没料到他还活着。”
赫尔克里先生慢慢地坐到石屋边上,缓了一会儿,慢慢点着烟斗。
“是m,我们通常叫他莫里阿,但他喜欢自称莫里亚蒂。和其他编号m一样,他曾经是阿波罗的一员,一位犯罪行为分析大师。用他的话来说,历史上所有的未解悬案,他都能一五一十地还原犯案过程,甚至做得更加天衣无缝!”
“他也是个来自旧时代的人类?”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不确定我甚至不确定该不该贸然把现在的他归于同类。。。。。。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他,和王朝基金会一样,是我们的死敌!”
“嘶。。。。。。”
自己的“死敌”已经够多了,现在还要再加一个!瑞文在心中头痛道。
“你们打算怎么办?”
“决不能让‘深红乐池’落到他们手里。不,现在甚至不能让三份本质接近彼此!随着‘酒神’逐渐趋近苏醒,祂的力量已经开始膨胀了!”
“三份本质间本就有互相吸引的特质。‘瑕光’为了规避这点,这才一直龟缩在新德市的另外一端。正因她和比利占据了南北两端,‘深红乐池’现在不论出现在新德市的哪一个角落,都会被‘琥珀面具’或‘澄白歌喉’之一吸引过去!”
“一件事没摆平又出另一件事,这可真是没完没了了。。。。。。”瑞文心中发愁不已。独立存在刚被解决,他连导演那边的情况都没搞清楚,自家大本营就先起了火,还险些连最重要的底牌都搭进去!
“算了。。。。。。先解决眼前事。目前只要在梦者之屋里就是安全的,当然,前提是莫里亚蒂没能掌握进入梦者之屋的方法。只要有鲜花,是个人都能轻松跑进来。”
当然,身为梦者之屋的“主人”,自己在这里拥有相当大的主场优势,但对方善使阴谋诡计,连赫尔克里先生都招架不住!保不准下一秒就会被阴一下,吃致命大亏!
“我去看看我们被带到哪去了。”罗兰转身要走。
“福尔摩斯先生,你的躯壳在哪?没记错的话,子弹应该伤到了你的右肺。”
“我没事。。。。。。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快去吧,记住,提防一切有着钟表图案的东西!”
“我负责守着这里好了。”
瑞文穿梭到梦者之屋表层,张开双臂,心念一动,开始尝试利用自己的意志主动改变梦者之屋的形态。
“。。。。。。”
过了好一会,周围的景物纹丝不动,只有三叶草的叶片长出了尖锐的锯齿。
“看来是我想的方法不太对。卡梅隆,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你要操控它。”助手笑嘻嘻地说。
“怎么操控?”
“把自己当作它的一部分,把它当作你自己对于一个器官,就像这样。”
卡梅隆说完,悠悠地往瑞文的耳朵眼里钻去。
“唔,痒。。。。。。啊!疼疼疼疼!”
卡梅隆爬过瑞文的耳膜和耳蜗,在脑叶间钻来钻去,直至抵达视神经中枢,毫不留情地切断了几根血管和神经。
瑞文只感觉眼眶一松,两颗眼球啪地从眼窝里溜了出去,掉在地上。紧张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因为他很清楚卡梅隆不会害自己。
下一瞬间,他感觉到卡梅隆的眼球凑到了自己的眼眶处,好几颗挤在一块儿。
他的视线突然变得一片绚烂!
梦者之屋内的景象就像苍蝇的复眼一般层层分割,光分出了七种颜色,进而分出了人眼所看不见的射线,相互重叠在一起,又彼此独立!
这种感觉和他在地球世界利用“冥想”所观测的画面有些相似,可与重叠的时空不同,眼前的画面全都聚焦于现在,却都像达芬奇的鸡蛋般呈现出无数不同的角度,有能用人类语言描述的角度,但绝大多数都是不可言说的画面!
“感觉就像在。。。。。。阿夏古雷。普雷斯考的飞行城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