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静静悄悄地烧开了一个小口子,没有温度和烟尘。白色火苗沿着布料钻进了包里,很快就辨认出了其中的东西。
——一颗完整的人脑袋!
呼!
赫尔克里先生于白火中再度恢复人形,看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海德先生一直在车道上慢速行驶,两人继续跟踪目标,直到他的身边出现了一条贴满限酒令海报的巷道。
赫尔克里先生停下脚步,对车中的海德先生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间,一张嘴就凭空从那男人的脚下张开,将他整个人吞下一半,犹如在水泥地上游泳的鲨鱼般往巷子里窜!
“啊啊啊!!!”那人发出了一阵惨叫,就这么被生生拖进了黑暗里。
赫尔克里先生的身影瞬间消失于白火中,又现身于巷道的另一侧。
“请留步,先生。能告诉我那包裹里是什么吗?”
“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那人的眼中尽是无措和迷茫。他的嘴里还塞着三明治碎屑,表情和旁边画报里的呕吐酒鬼相当类似。
“这是什么鬼东西?什么包裹?我,我发誓我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别动手,海德,他说的是真的。”赫尔克里先生一眼就从对方的话语中判断出了真假。
“但他的表现与刚才截然不同,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啧,这人怕是被‘寄生’了。”海德先生露出尖牙吓了对方一下,又看了看对方的眼白。
“就在你这混蛋擅离职守那段时间,调查局有一起‘活人寄生’事件入库,目标是一个名叫高尔的人。这家伙应该没被高尔‘寄生’多久,还保持着理智和沟通能力。”
“刚才那个男人应该也是‘被寄生者’。他人呢?”
“这儿。”
又一张嘴像鲨鱼般弯弯绕绕地“游”了过来,这次,被含在嘴里的人呈头下脚上的滑稽姿态,一双穿着高档皮鞋的脚一个劲地蹬着。
“这个人身上的‘寄生’也解除了,高尔的反应很快。”海德先生把人从嘴里拽出来,发现对方只会像条鱼一样开合嘴巴。
“他的状况显然更严重些。”
“都装进车里去,带回调查局慢慢观察。”
赫尔克里先生看着同事把人塞进轿车。
“若非时间不足,我的朋友,我打算跟踪他们直到目的地,但安东尼快结束用餐了。不过,我已经能通过他们沿途关注的事物大致演绎出他们的行动路线了。”
他打开西装男人身上的背包,里面是一捆捆的烈洋钞票。
“显然,这是同一个人自导自演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样就算被抓包也未必会遭受怀疑。至于这颗人头。。。。。。”
赫尔克里先生把另一个背囊打开,令人毛骨悚然地直接将脑袋捧在了手上。
“。。。。。。这不是一颗普通的人头啊。”
他仔细地观察着死者的头发和面部特征。
“这是友爱党的马丁。莱姆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