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先生在接下来的两天分别造访了花园区和米歇根区,向工人和学者致以慰问,并举办了两场咨询会和个人宣传大会。
第二个星期的行程过后,和平党行程空出了一周,以等待周末的第二次民调结果,作出应对。
周六,3月16日。第二周的政治地图被贴上了麦西坎市政厅门口的布告板。
南北局势依旧稳固。法尼尔的民心大幅倾向于富裕党,基本没有了回天之力。花园区依旧被真理党控制在和平党这边,米歇根区依旧属于富裕党,可是红蓝之间的差距已经悄然拉开了五个百分点。
“还好,整体局势没变,但是支持和平党的非稳定区比重越来越近了,令人堪忧。”
欣帆区的两党支持率相差为2。4个百分点,而许卡格更是缩减到了0。7个百分点。
齐格飞先生对修正案第二十五条的坚决反对依旧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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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党的赢面不大。”
花园区市中心,一栋设计简洁的后社交革命风格大宅内。莱雅。莎诺菲夫人翻阅着《城东日报》,用纤细的指节支着脸颊。四大政党的局势对她来说只是饭后谈资,她本人已经坚守了十多年的中立,而且今后还会继续坚守下去。
——不论何人当权,都没有撼动莎诺菲公司地位的可能性,除非他有办法让新德市居民永不生病,永不受伤痛折磨。
“露莎。”
她头也不抬地叫住了自己的女儿,后者拿上了一个装满“书本”的大书包,穿着棕色格子裙,正准备出门去。
“距离午餐时间只剩一个小时了,你打算去哪,小姑娘?”她用标准的花园区上流口吻说道。
“嗯。”露莎小姐的眼珠转了两圈。
“文学社的迎新活动,我得早到两个小时准备迎接新会员。”
“你最近每个周末都有很多活动。”莎诺菲夫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看穿了什么,却不打算揭穿女儿的小心思。
“别担心,我在外面自己解决,不会吃垃圾食物。”露莎小姐越说越心虚,转身带上了门,冲花圃里悉心照料虞美人的花匠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地跳上了公车。
她不敢在家里打电话给夏洛克。波洛先生,特意选了个比较远的电话亭。
“希望他这次接电话,不然又要白跑一趟了。”
她也不敢给夏洛克。波洛先生留言,因为她心知这么做会在电话公司留下可疑的记录。莎诺菲公司在电话转接中心有超过20名线人。
到了纽奥良大学以南的伽利略街后,她快速把自己的包放下,取出了一本名为《烈日与八烈洋》的厚书打开,里面装着一大叠表格复印件和公司机密文件。
随后,她熟练地在电话亭里投入2烈洋硬币,拨打了夏洛克。波洛先生留给自己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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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是我,露莎。”露莎小姐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仿佛要给自己最喜欢的教授展示自己的最新学术发现。
“关于您上周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她把话筒线拖得老长,半蹲在地上,快速翻着自己手中的纸片。
“我查遍了麦西坎通车后的货运记录,查到了泰萨斯的一家奶酪工厂,那里应该就是那些酒流出的地方,可是已经人去楼空,我只能继续追查运货记录,只发现了两辆离境火车,其中一辆往城西去了,我目前还不确定在哪。”
“而另外一辆车的目的地,就是位于欣帆区的冰淇淋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