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红雀的枪声将维克多瞬间唤回了现实。
铛!铛!铛!
子弹接连击中了巷道彼端的一个黑影,出乎意料的是,那声音仿佛打在钢筋铁板上,甚至溅出了少许火星。
“那,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维克多在逐渐看清巷道尽头之物时,全身不由一阵恶寒。
那不是人,而是一只比人还高的金属“螃蟹”!银白铁浆自枪眼中淙淙流出,仿佛它的躯体内流淌着钢铁血液。
下一瞬间,他的身体本能地替他做出了行动,举枪扫向一块悬在空中,摇摇欲坠的广告牌。在它发出坠落的巨响时,他扑上前去,双手化作“水银”,一把拎起垂死的韦伯特,不顾一切地朝巷外冲了出去!
——数把手枪早就在外面等待着他!
“银手”的右臂化作一道耀眼的银浪,径直扫倒一位士兵,同时将另一位抛向路边的大提琴,提琴手早就不知去向。两发子弹在“水银”的阻拦下偏移了方向,但仍有一发命中了他的颅侧,带走了他的半只耳朵!
“佩特拉夫人!”他抓着韦伯特突出重围,冲入了橄榄街70号的一家小诊所。
“这家伙受伤了,帮我看看。”
被吓呆的金发医生佩特拉夫人低头看了看韦伯特的身体,眼神就在看一个破破烂烂的血口袋,缓缓摇了摇头。
“我救不活,谁也救不活这样的人。”她摇了摇头。
“。。。。。。那给他注射最大剂量的吗啡,让他轻松上路。”维克多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十分钟。”红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就连他都失去了开玩笑的兴致。
“从我们的车爆炸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而巷子里至少已经躺了二十个人。”
“。。。。。。”银手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巷子里那坨铁究竟天杀的是个什么玩意?新德市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
“我听过一两个传闻。”红雀说道:
“去年的某个时候,位于地表和新德市间的奥贝伦暗巷发生过一场重大变故,从那里诞生了无数的钢铁怪物。”
“暗巷。。。。。。”维克多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那可能是这世界上最让人畏惧的地方之一,也是阿尔卡朋的老巢!
难道阿尔卡朋对这场叛乱早就有所察觉?
令人胆寒的射击声从街道另一头传了过来,枪声和帮派常用的手枪和冲锋枪完全不同。
“疯子来了!”维克多冲佩特拉夫人喊道:
“找个地方藏好,那家伙是个屠夫!”
双枪哈特和他的部下们像散步的孩童般游逛在橄榄街上,左顾右盼,不放过沿途的任何一朵鲜花。他们对路边的一切活物射击,甚至包括老鼠在内,一路聊着天气和妻儿的近况。
一名枪手试图用枪托把小诊所门上的锁砸开,却被双枪哈特制止了。
“放过医院和学校。”他吩咐道:
“这不是一名正人君子该做的事。”
轰!
南部车站的连串爆炸声同时吸引了部队和维克多的注意。
“迈克。柯里昂一定在那!”维克多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