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姆?”
“对。不过,就算内森真的把你弄死了,金鬃多半也只会默许。这种小事入不了他的眼,这是那家伙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所以,他就这么自作主张地把丽芙给烧了?”
维克多只感觉自己听了一场天方夜谭。
“那,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这件事引起了上头的注意,我可以为你作证。当然,前提是你嘴里没有一句谎话。”
巴格尼注视着维克多的眉心,仿佛能借此窥探进对方的脑海深处,目光慢慢下移至他的胸前,注视着衣服上的那一大块蓝墨水。
“。。。。。。”
维克多的心脏在对方的视线下狂跳。残存在他脑海中的一丝清醒告诉他,这是这场赌博豪赌的关键之处!
“嗯。”
巴格尼微微沉下灰白的眉头。维克多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看来这件事的确不是你做的。”
总队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维克多险些没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但是,这件事更不可能是你老婆的鬼魂所为。我必须向上级汇报,这一切很可能是某位第三者的阴谋。经验告诉我,对方的目的绝不单纯。”
“什么第三者?那什么哈特?”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小子。你就先呆在这,切忌轻举妄动。上头的消息一旦下来,你必须随时准备呈堂证供。”
这,这算是成功了吗?
银手在对方离开后用力地揉搓着太阳穴,思忖道。
他总觉得自己反而把对方引向了正确的思路。
不论如何,自己的嫌疑算是暂时洗清了。
火麻的奇妙效果逐渐消退。维克多的勇气随之消失殆尽,脱力地滑下沙发,瘫坐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条不折不扣的“绝路”,两面为难,不得脱身!
另一方面,瑞文对于银手的临机应变相当满意。
“看来,不用我们再出手,上层就会主动提起注意了,还顺带‘了解’了一下总队长是个怎样的人。”
“恐怕,那家伙也想借机利用部下掌握的信息,好好向上头邀功一把,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保他。”
任务圆满完成。他回到礼仪宾馆房间,在浴缸内放满冰水,又叫侍者送来了一大桶冰块,直接钻了进去。
“嘶!!!”
冰面接触皮肤的感觉也像火烧,疼痛无比!
一天的监视结束了。比利的家亮了两次灯,他本人并没有出过门,黄色绣花窗帘全都是紧闭着的。
“这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鬼?”瑞文在窗口暗想。
翌日,他重新变成沉默的佛雷德先生,步入群青色的城市之中。沃幸屯是霓虹灯的发源地,人们恨不得把每一寸空间用灯光填满。
“印象中,琳的家族本来就住在沃幸屯区的佐治城内,后来新日家族因故与本家分家,被迫迁移至地表。”
“对了,王朝基金会的总部似乎也位于沃幸屯!”
作为万业之源,沃幸屯是无数商业活动的心脏,瑞文看着街口路牌上的一大串方向各异的箭头,竟一时不知该先去何处。
这时,他的目光落向了背面两栋紧挨在一起的建筑。
这两栋大厦,一黑一白,白色建筑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天使浮雕,而黑色建筑的顶端则是一个熟悉而不祥的逆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