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逝者的见证下团结起来。。。。。。”人群随着她沉声念诵。
“苦难仍将继续,但不再是无谓的牺牲。。。。。。”
“苦难仍将继续,但不再是无谓的牺牲。。。。。。”
“我们终将归于此地,长眠六英尺下。。。。。。”
“我们终将归于此地,长眠六英尺下。。。。。。”
“我们仍将继续前行,在尸骸铺成的道路上!”
“我们仍将继续前行,在尸骸铺成的道路上!”
人们纷纷低下头颅,将剩余的草叶和清淡的劣酒倾倒至地面。
灯芯上的火光忽然亮了起来。一缕缕无形的微风打着转,将孱弱的火苗簇拥在中心,扩散成蛋白石般温润多彩的光晕!
这根手杖由“溶解圣母”的遗骨打磨而成,灯芯是祂的羽毛,灯油则是祂的骨髓。
微风吹起菲的黑裙和金发,卷拂着她不带笑意的脸蛋,一双暗沉的眼睛。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悼念仪式。她要带走所有残存下来的灵魂,将它们献祭于手杖,化作它的力量。
这是暗面远征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准备环节。
。。。。。。。。。。。。
大雪一直下到了第二天。
整条阿尔伯克街都化作了雪白的世界。雪花覆盖在火红的火松枝叶上,犹如火焰在冰雪中顽抗。
叮!叮!
小睡了两个小时的瑞文被清脆的声响吵醒,看见了窗沿上厚厚的积雪,上面残留着一对梅花印,他准备给梅乐斯的铃铛已经不见了。
“金,卡梅隆,利奇,起来拆礼物!”
瑞文把家人们叫醒,打开大门。他的嘴里还残留着昨天吃过的烤鸡填料的气味。
自家的小火松树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盒,被积雪层层覆盖。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送给家人的那几件,包得粗粗糙糙,系着个松垮垮的蝴蝶结。
几人在雪堆中刨了起来,把各自的礼物收集到一边。大多数礼物是以家庭为单位赠送的,堆在中间,形成了一座小山。
按照佳节传统,当着送礼人的面拆开礼物是很失礼的。四人抱着盒子走回房间,瑞文还没开门就听见了利奇撕包装纸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在拆开我的礼物后会作何感想。瑞文有些幸灾乐祸地回了屋,把花花绿绿的包装盒放在地毯上。
几乎每位邻居都送了份薄礼,显然想给新邻居留下个好印象。这些小礼物包括了袖扣,钢笔,年历和男士香水,价格全都控制在得体但并不突出的范围内。尼诺夫人送来了一本名为《哀悼女人》的精装散文集,并附上了一封短信——“这是我认为最配得上你的一本书”。
黑兹太太送的礼物是一大罐产自泰萨斯区的山卡咖啡,附有“新德市精品咖啡协会”的评级证书。礼盒内夹着一张天蓝色小贺卡,上书“注意睡眠,保持愉悦”。
和自己互通过消息的捷特送来了一部轻便摄影机,还有几卷胶卷,自己则以一堆猫罐头回了礼。洛克茜送来了一瓶防虫喷雾,以杀灭偶尔扒到窗户上的人面虱。
伊萨克先生和希拉丽太太送来了一本《千面酒探》和一大瓶金牌威士忌,还有孩子们亲手折的纸花。摩尔先生的礼物是一对拳击护腕,而艾略特先生送来了一个有些过于正式的领结。领结后方缝着一只暗袋,里面镀着一层薄薄的金属。
“这是什么?”瑞文好奇地翻阅起了艾略特先生送来的信件,发现暗袋内的镀层别有玄机。这是一种特殊的铁磁金属,能够让内部的物品免于绝大多数探测仪的检测。艾略特先生曾经利用这样的领结自地下倒卖组织中成功取出一颗失窃的钻石。
“如果它能再大一些就好了。”瑞文惋惜地嘟囔了一句,把礼物放在了桌上。
叠在地上的礼盒和包装纸越来越多。最后,他的手里就只剩下了两件佳节礼物,金的和卡梅隆的。
“。。。。。。”瑞文捧着两个盒子,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会,拆开了那条沾着一点鱼腥味和面包味的丝带。
一枚有些陈旧的银戒静静地躺在盒中。
“哈?怎么又是枚戒指?”
那枚戒指看起来不是新东西,表面磨损得非常严重,上面的花纹几乎全都被磨平了。
“嘶。。。。。。他从哪弄来的这个?老哈桑那里收来的古董护身符?怎么感觉和我那枚有点像?”
瑞文边想边把银戒套到了手指上。它并不是特别合适,比自己的指头大上一小圈,只有中指能勉强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