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得像我明天就要相亲了一样?瑞文心中哭笑不得。
“请别嫌我啰嗦。我见过许许多多在佳节派对上喜逢佳缘的男士,这只是我总结出的一些小小经验,对了,你会来我家过节的,对吧?我很想向你介绍一下我丈夫,或许日后会有相互扶持的时候。”
“当然,我很乐意!”
一辆冒着丝丝白气的大卡车运走了黑兹太太的大玻璃碗。黑兹太太把瑞文拉进屋,塞给他一张系着红绿缎带的邀请函。
“只是走个流程。我得照着这些统计名单和开支。”
“噢,如果你在姑娘的事情上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找我做个参谋,毫不夸张地说,我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的城府和心机。”
坏了,怎么感觉她是真的在乎我自己的婚姻问题?
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觉醒成更加高位的存在,把陌生女孩拉下水极不明智。对于这份注定白搭的关照,瑞文隐隐有些愧疚。
他回到房间内,把窗户打开,眯着眼睛等了一会,梅乐斯并没有出现。
而当熟悉的呼噜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已经没法睁开眼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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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跳舞的人的消息我们已经知道了。”
听了瑞文的汇报,齐格飞先生若有所思道。
“有多少?”
“已知的大概二十多宗。受影响者没什么具辨别性的共通点,短期内也没有出现进一步的问题。短暂的灵感过后,他们就回归了日常生活,这与‘酒神’血液带来的影响很不一样。”
“他们嘴里唱的曲调近似,但跳的舞步有所不同?”
“对。根据一些人的供述,舞步是随着脑海中的歌曲一并伴生的。每个人的形容都不尽相同,但普遍的共通点在于‘哀伤’和‘富诱惑力’。”
“您觉得。。。。。。不同的舞步会不会代表不同的信息?异语的主人或许把一整段信息拆分成了许多碎片,分别塞进不同人的脑子里。”
“就像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故事一样?”
“大概吧。许多人对上位存在的评价是‘不可视,不可揣摩’。正因如此,大部分人认定这些存在的行为是没有目的的,这也许恰恰是误区所在。”
不管是上位存在还是独立存在,奥贝伦的绝大部分怪物都曾经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这种说法的确能成立,瑞文心想。
“可惜,复现那些舞步并不现实。”齐格飞先生否定道:
“每个人诠释脑中所想的方法各不一致,那只是一闪而过的灵感,无法用言语或动作准确还原。曲调我们倒是还原了一部分,通过当事人供述中的几个共通点。”
他将一张纸推给瑞文,上面是几行拟声词。瑞文粗略浏览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半年多前初次接触希伯来语异咒时的头大感。
“单凭这些支离破碎的音调,完全没法作出判断。”
“赫尔克里先生呢?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赫尔克里先生正忙,无暇管顾。”齐格飞先生摇了摇头。
“忙?是安东尼出问题了吗?”
“不是。”齐格飞先生迟疑片刻。
“他在忙着烤姜饼。”
“烤姜饼?!”瑞文怀疑自己听错了。
佳节将至,珍娜面包店的生意愈发“红火”起来。“顾客”出入越来越频繁,有男也有女,年龄,家境各不相同。据捷特所说,那都是221调查局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