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眼球?K自己的吗?
瑞文注视着手中遍布刺青,几乎辨不出眼白,瞳仁与虹膜的眼珠,皱起了眉头。
这颗眼球上肯定包含了不止一种仪式语法。K把它给装在机器鹦鹉的肚子里,以避免在运输途中出现意外。
问题在于,用它安不安全,又该怎么使用?机器鸟内部也没附个说明书。
该不会要我剜掉其中一只眼睛吧?
虽然随时都能用“愈合之触”复原,但把别人的眼球塞进眼眶里怎么想怎么膈应。
算了,明天写封信去问,把这鸟给丢回去,自己再花时间慢慢研究一下。
瑞文打了个大哈欠,踏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啜泣声。男孩在听见自己的脚步时立刻安静了下来,他还听见了光速回床盖被的声音。
这小家伙,难道以为我会像他父亲那样检查他有没有睡着?
瑞文耸了耸肩,又去听了听金的房门,发现里面已经没动静了。
老实人最近越来越“不老实”了。。。。。。
踌躇片刻后,他耸了耸肩,没去管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踏过柔软的圆形地毯,拉开浅蓝色窗帘。黑兹太太已经回家去了,“黑猫”玛丽依依不舍地蹲在她的屋顶上,一个劲地朝婴儿房的小窗望。
老实说,倘若小多罗莉丝一岁时开口叫的第一个名字是“玛丽”,他也不会感到特别奇怪。
简单洗漱后,瑞文自己也爬回了床上,盖被合眼,准备让这平静舒适的一天过去。
过了一会,他隐约听见了爪子扒开窗户的声响。一个毛绒绒热乎乎的大毛球靠到了他的脸边,陪他一起打呼噜,长须不时撩得他鼻孔发痒。
自己的猫咪枕头回来了。
。。。。。。。。。。。。
玛丽在黑兹太太的屋顶呆了很久,直到第二天才回到阿尔伯克16号。
“玛丽。。。。。。你最近肯定吃胖了。”瑞文摸出房门,伸了个懒腰。他的胳膊被“枕头”压得发酸。
“喵?”
在得到一个不解而鄙视的眼神后,他把同伴们揪出了门,跳上绿皮火车,直奔玫珑三街23号而去。
在进门前,他突然灵光一现,从衣袋里摸出了墨绿色的“舞台剧本”。
“金,在这本书上写我的名字,我写你的。”
“欸??”
“别问那么多,快写,然后直接进门去,我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见小伙子一脸懵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瑞文忙拽着他进了会议厅。老哈桑和奎尔丁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日安,‘中指’先生。”
老哈桑在金的目瞪口呆之下,冲着瑞文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露出了背上硕大的银色背鳍。
“瑞文先生,这是方案的全部内容。”奎尔丁略为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一大叠文件,似乎以为对方的惊讶来源于自己超群的业务能力。
“我花钱雇了两批人,一批调查上城区,一批调查下城区,将麦西坎上下的侦探网络全都摸了个遍。。。。。。”
“停!停!”
瑞文叫停了奎尔丁的口沫横飞,拉着金退了回去,把“舞台剧本”上的名字划掉,又重新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