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耳朵慢慢地垂了下来。
“告诉他。。。。。。爸爸,死了。”
瑞文叹了口气。
“老实说,要是您死了,他会把火车给炸了,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真的会这么做。”他故意夸大其词。
“千万。。。。。。别做。。。。。。傻事!”山羊着急了起来。
“我想这句话应该由您亲自告诉他。搞清楚这里的真相后,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没人。。。。。。能。。。。。。出去。。。。。。”山羊摇了摇头。
“出去。。。。。。会。。。。。。迷路。。。。。。回到。。。。。。原点。”
“迷路?是院长做的手脚吗?”
“他。。。。。。是。。。。。。骗子。”山羊的嘴蠕动着说。
“他。。。。。。他帮助。。。。。。祂们。”
“祂们?祂们是什么东西?”
“祂们。。。。。。想上岸。。。。。。祂们。。。。。。无时无刻。。。。。。不想上岸。。。。。。祂们。。。。。。蓝湖的秘密。。。。。。最可怕的生物。。。。。。祂们。。。。。。是人。”
“啊?”瑞文听得一头雾水。
他的确听过人类是最可怕的动物这种修辞,但放在这里貌似怎么都说不通。
在他来得及追问前,卡梅隆的腕足勾了勾他的脚踝。
“啧,怎么偏偏挑在关键的时候?”瑞文暗暗抱怨了一句,翻身跃上窗台,原路返回了房间里。
敲门声随之而至,是李斯特送饭过来。
“院长在哪?”瑞文随口问道。
“他很忙。”李斯特不带感情地回答道:
“车子很快就要到了,他需要把患者给处理好。”
“具体是怎么个处理法,你知不知道?”瑞文追问。
李斯特没有搭理他,放下食物,转身离开了。
在厨子的脚步远去后,瑞文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在上面画起了属于自己的标记,交给了卡梅隆。
“找到关押那个家伙的房间,把它放进去。”
他想看看,院长到底会怎么处置那家伙。
待影子重新返回脚边,瑞文掐破手心,在“牡蛎”手表的表盘上绘画起了仪式图案。
——窗户玻璃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但他不想冒险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张令人不悦的面孔很快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披着狂信徒外皮的疯子被铐在一张单人床边,表情中没有悔悟,也没有愤怒,一双空洞的黑眼直直盯着地面。这个房间内同样有一个床头柜,一把剪刀和一副针线被安放在上面。
“那些东西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瑞文暗忖。他能看见对方的脸,却没法听见任何声音。
思索片刻后,他试着利用遗产的力量,将其中一只耳朵没入空间缝隙,在脑海中想象着裂缝的出口。
数秒后,他听见了那人的自言自语。
“咕噜,咕噜。。。。。。”
那是一种不似人声的自言自语,仿佛鱼吐泡泡,结合那人不断蠕动的嘴型,那的确是他发出的声音。
自己的耳朵穿透了一层楼的高度,直接通过裂隙伸进了房间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