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他把金和卡梅隆留在了客厅内,转身开门,将身形隐没于存在屏障之中。
神秘学在新德市并非不存在,它只是被常识化了,体制化了,就像莎诺菲止痛药一样,成了人们生活方式的一部分。
地下的气温比地表低上不少,体感温度只相当于花都最热的三伏天。阿尔伯克街的空气非常清新,道路旁的大型院落内栽种着香水玫瑰和其他观赏植物,飘香怡人。
路面上没有啄食的锯齿莺。这些在地表无比常见的小鸟被关在屋檐下的金边笼子里,用麦粒和清水供着。
没有推销员在这片高档住宅区举广告牌,偶尔有几辆轿车穿行而过,留下尾烟和一溜水痕。
“得等改天确认过公司事宜后,才能真正决定住的地方。捷特的房子让人很有压力,我需要的也许还是个不那么夸张的小窝,还有平静。嗯,一个多少能让我歇一会的地方。”
瑞文抱着猎奇心理拐进了阿尔伯克街旁的果戈里街,在街口的咖啡馆内随手买了杯加冰的甜咖啡,想看看灵克斯祭品银行究竟在办着什么业务,会不会有人真的投以自身。
“嗯?为什么这里的咖啡那么贵?”他在结账时才发现不对劲。
250烈洋一杯的安提瓜甜咖啡,居然是这店里的最低消费!咖啡馆内部装修亮丽,装饰品和挂画多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沙发座椅的尽头有一条拉着刺绣帷幕的走廊,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专坑阿尔伯克街的富豪是吧?不对啊?有钱人也不是傻子啊!”
瑞文感觉自己的内心吐槽好像反骂到了自己,悻悻停止了思考,决定把这当成仅限一次的上流体验。
这时,他发现店员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而那似乎并非因为自己铅灰色的皮肤。
“就一杯咖啡?您不要些别的了吗?”
“呃。。。。。。一杯咖啡就好。”
店员的眼神更奇怪了,那目光不像是看穷鬼的势利眼,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有些不太一样的死人。
咔。
一名二十出头,衣着光鲜的蓝发年轻人推开门,昂首阔步地来到了柜台边上,露出一支高档的蓝色莱达机械表,以及手背上的一枚逆十字刺青。
“我要你们店里的所有东西,所有!”
年轻人在瑞文的目瞪口呆下,粗鲁地宣布道。
“愿意为您效劳!”
店员露出“这才对头嘛”的表情,以过了头的口吻毕恭毕敬道。
青年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那目光不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更像在看一名演员,一名训练有素的演员。
难道他以为我的惊讶是装出来的?有谁会这么在咖啡馆里点单啊?!
在瑞文沉浸于小小的“新德市文化冲击”中时,那名女店员反而想通了。
“你是。。。。。。游客?”
她用标准的麦西坎口音小声询问道。
“算是吧。”瑞文斟酌道。
“怪不得。这家店一般不是接待游客的,这并不代表您不能在这消费。”店员快速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那我猜,它也不是接待附近的居民的?”瑞文问道。
“不是。”
店员指了指店门口的黑底白字招牌。
拉斯特密欧咖啡馆。
“在古老的旧时代语言中,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断头饭’,‘最后一餐’。”
嘶!这不就是英文“lastmeal”的烈日语音译吗?
“这么说,你们和。。。。。。”瑞文瞥了瞥玻璃门外的黑色教堂式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