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土地贫瘠,物产匮乏,所以食物才贵。”灰毛熊头也不抬地发表意见。
“麦西坎区的普通市民每个月平均需要多少基础开销?”
瑞文揣着玛丽,解除“消失的第三者”营造出的存在感屏障,开口询问对方。
“让我们来算个数吧。”
四号机驾驶员一点都不为车厢内突然多出的“第三者”感到奇怪,随手递给瑞文一个绿辣椒奶酪汉堡。
“在我们生活的地方,你可以用两千到一万烈洋租到优惠的公寓,每月缴交两百烈洋左右的水费,一千多烈洋的电费,几千保险费,一到两千煤气费,垃圾处理费,差饷等杂费,这些是在扣减了区政府半额补贴之后的数字。每个星期,你需要花费数百烈洋填饱肚子,几百到几千烈洋购置生活用品。你可以用四万到七万烈洋买一辆车,那算是奢侈品范畴。。。。。。”
“。。。。。。整体算下来,只要尽量节约,一个月的基础开销普遍能控制在两万烈洋,甚至一万烈洋以下。”
的确都比地表要贵上一大截,但是完全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夸张!
想到这里,瑞文毫无罪恶感地咬了口汉堡,绿辣椒带来的更多是脆劲和清甜,而非辣味,牛肉饼和烤番茄柔软多汁,奶酪喷香浓郁,半黏在洒满燕麦的蜂蜜白面包上,好吃得几乎让人落泪!
直到面包咽进肚里,才有一丝麻麻热热的后劲自舌根处逐渐蔓延出来。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你必须留下一笔逛酒吧和泡妞儿的钱。”四号机驾驶员补充道。
“哈?为什么?”
“不然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卖命至死吗?我们的生活可不像地表人一样痛苦而乏味。大部分时候,月薪如流水,嗖一下就全没了。”
“对了,给你一个忠告。若非万不得已,千万别去碰那些可能让你上瘾的东西。”
“这我明白。。。。。。”瑞文想要继续聊下去,却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医生牌”药丸的药效快过了,疼痛一丝丝袭上他的末梢神经,如同一根根针在撬着他的指甲盖!
“嘶。。。。。。你知道城里有什么地方卖‘医生牌’药丸吗?”
“‘医生牌’药丸是个什么东西?”四号机驾驶员满脸是懵。
“他说的应该是那种低效又危险的止痛土方药,喜鹊嘴。”饶舌鸟插嘴道。
喜鹊嘴。。。。。。这外号大概是形容对方聒噪爱抱怨。
“吃这个试试,它见效快得多,还没什么副作用。”
饶舌鸟塞给瑞文一颗红色硬胶囊。
可普通止痛药对我没效果。。。。。。瑞文不抱什么期望地接过胶囊,直接吞下。
效果几乎立刻在体内迸发开来,宛若一颗冰凉的薄荷炸弹般,瞬间将痛感冲到了九霄云外!
“来上这么一粒,你至少能舒坦一整天。咱们是飞行兵,这是咱们的常备药。”喜鹊嘴悠闲道。
“这玩意还真不错!里面是什么东西?”瑞文由衷地赞叹道。
“科学与科技的结晶。”饶舌鸟自豪地回答,仿佛这药是他自己发明的一般。
“头疼,胃疼,牙疼,乃至被女友甩掉的痛苦都能瞬间止住!”
“唯一的问题在于,它会上瘾。一天不吃,疼痛就会双倍,四倍,乃至百倍返还,因人体质而异。”喜鹊嘴补充。
“什么?”瑞文怀疑对方忘记了前不久的叮嘱。
“我刚才说的是,若非万不得已。”喜鹊嘴注意到对方的表情,耸了耸肩。
“莎诺菲止痛药是我们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吃饭一样自然。就算哪天忘了吃,身体也会准时提醒我们。和火麻不一样,这玩意药效稳定,只要不磕过量就没什么问题。”
瑞文对这名字并不陌生,莎诺菲公司是奥贝伦最具代表性的制药公司,以利咽麻醉剂而广为人知。不过,人们对它的认知更多在于掺了利咽麻醉剂的假药酒,一种在限酒令年间被发明出的“合法”酒类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