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在十二名舞者的尸体间转了一圈,钻进了爱西的嘴里,那是唯一一具头部完整的尸体。
爱西的眼球缩回了眼窝内,想要站起来,却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跤。她的嘴角留下了一弯可爱的笑容,这笑容再也不会消失。
“。。。。。。”瑞文顿觉泪水滑下了脸颊,胸口一阵说不出的窒息感。
是自己拯救了她,又是“自己”害死了她。
他沉重地摇了摇头,扯起爱西纤细的胳膊搭在肩上,又试图去拉妹妹,可是压根拉不动。
他已经能听见士兵沉重的脚步声。
瑞雪带不走了,他本指望娇迪亚能够缓过来,可惜事与愿违,他的体能比普通人还差一点,压根没力气再背一个人。
“卡梅隆,走。。。。。。现在我们都对付不了教授,得等你恢复过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在这无比癫狂的夜晚之中,他唯一能保住的就只有自己的搭档。
两人相互支撑着,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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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一大半的人死了!没有一个人得到拯救,全都是因为那家伙的阻挠!!!”
长石镇青年保护组织会所地下室内,捷特面色阴沉地听完了里昂的叙述。
对方所描述的那场演唱会,正好与现实世界的长草演唱会发生在同一天,而阿加雷斯遗骸的诅咒恰恰是在那天之后开始散播的。
“所以,你们在日升街散播诅咒,是为了让梦境世界的人侵入这里?”
“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人们身份的错乱吗?”
里昂干笑了一声。
“那是他们的灵魂与肉体的连系松脱的表现,不止日升街,还有好几个别的地方,只是你们没注意到而已。天国的无罪者们想要来到这里,面对的第一重阻挠就是罪人的灵魂。”
“啧。”捷特想到了依旧把自己关在河心岛上的齐格飞。S。吉纳姆。
那名从梦境世界来的军官先生正每时每刻与发疯的原主意识进行着搏斗,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双手剔得几乎只剩下骨头。
“所以你们试图用‘祂’的诅咒剥离那些人的灵魂,以增加入侵现实的成功几率?”
“对!花都植物园被端了,泰拉用魔女投票转移了军方的注意,我们付出了好几条人命的代价,勉强争取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我们偷偷执行计划,运输货物,与天堂会召集的成员暗中联系,把几乎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那一次行动上。。。。。。”
“可是最后我们一个人都没成功引渡!那么多人葬身在了那片血池里!全都。。。。。。”
“全都是因为他?”捷特接上了对方的话。
“对!那个叫瑞文的混蛋!全都是因为那个叫瑞文的混蛋!!!”
里昂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他从头到尾都在作梗,在两个世界里都是!他是最大的罪人!杀人犯!!!!!!”
“我正打算去找那家伙呢。”
捷特耸了耸肩,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蹲在铁栅栏前听对方说了半天话,他感觉有些腰酸背痛。
“要不,我帮你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对方的描述,多亏了那个拜日教徒破坏了“六旬弥撒”原本的终极计划,让他们萎靡不振了几个月。要不然,这帮疯子异教徒引渡过来的就不会是零星几个血人,而是一大群来自异界的侵略者。
如果不是那家伙,梦魇的诅咒说不定早在五月或六月份就已经降临了。
只不过,随便吼一嗓子就是几千条人命,即便是放在现实世界也太夸张了点。
莫非,那家伙真的是神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