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兔子头套是什么?”瑞文指了指道具间里一大排有些瘆人的白色兔头。
“伴舞团的道具。”爱西捧起其中一个戴到头上。
“这个是我的,好看吗?”兔子头套很大,两个眼洞黑漆漆的,压根看不见舞者的眼睛。
“不会很闷吗?”瑞文想象着小姑娘戴着这么个东西跳来跳去的模样。
“闷啊,但是习惯了还好。”爱西的声音有回音。
“明天我得戴这个戴一晚上。要不要挑战一下能不能认出我来?”她开玩笑道。
“老实说,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娇迪亚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紧紧攥住了胸口的粉色蝴蝶结。
“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在蓝馆开演唱会,居然还这么叫座。。。。。。或许,大家一直都很喜欢我,只是我之前一直都没发现。”
。。。。。。。。。。。。
“怎么人这么多?”
翌日,5月13号傍晚,“奥法守秘人”瑞文身穿黑色卫衣,捏着门票,看着眼前沉默的长队。
“印象里,阿娇不是因为几年前的丑闻事件被各大媒体下架雪藏过一段时间吗?一般这种艺人倒了就再也起不来了啊,怎么还会这么叫座。。。。。。总感觉这些排队的家伙死气沉沉的,一点都没有热情粉丝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说服自己收回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现在还不是和“自己”内讧的时候,天堂会都主动出面挑衅了,不端掉可不行。
“今晚绝对会出什么事。天堂会还在,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会以什么方法把那些违禁药物给渗透进去。就算我不想来也得来,别的人都不是变数,可能对命运作出关键改变的就只有我而已。”
“心,倘若出了什么紧急状况,你能及时依照我的指令操控蓝馆里每一个能用网络遥控的设施吗?大门?走道的卷帘闸?灯光?舞台?音响?”
有了梅乐斯的多次事先勘察,他已经对整座蓝馆的通道布局掌握得一清二楚。
‘小菜一碟。’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那好。既然这次票都送到了我手上,那就不能摆烂了。不论能不能成功改变那家伙的命运,这回我都一定要把天堂会的主力给端掉。”
一旦确认天堂会成员的动向,他就立刻以“漆黑侦探”的身份通知军方和教授,在封锁一切退路后专注自保,看看究竟能改变些什么。
瑞文振作精神,用口罩和卫衣兜帽遮住脸,排到了入场队伍的尾巴处。
“你好啊!”检票员一脸开朗地接过了瑞文的票,边用打孔器打孔边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阿欲。售票的阿求是我的好兄弟。”
阿求,阿欲。
嘶,你不会也是个充气娃娃吧?瑞文心中产生了一种想要戳戳对方的冲动。
“真高兴你来了。看来,你还没有像我们担心的那样完全堕落。”
阿欲兴致勃勃地打着孔,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排在后面的人不嚷也不闹,循规蹈矩地排着队,等待检票员完成他的即兴大作。
“给。”
被还到手里的门票上,多了三个用孔洞组成的中文字:
救救我
“什么?救谁??”瑞文心中一下警铃大作。
“先生,您后面还在排队呢。”检票员礼貌地提醒道,已没有了刚才的开朗和从容。
“对不起,对不起。”瑞文边往前走,目光边盯着那别着卡通胸花的检票员。
“心,盯着那几道侧门和后门,有从监控里看到任何异常吗?”
根据他的设想,可疑人士要么早就潜伏进了后台,要么会趁乱从旁侧的几条通道溜进去。
‘没有人进出那些通道。’
一人一幽灵交流间,他们已经随着入场人流进入了昏暗的一号馆。馆内还是很安静,没有预想中粉丝的事先预演,也没见人举灯牌,只有一堆暗色的荧光棒。瑞文在矮台阶之间寻找着门票上对应的座号,那是个相当不错的位子,置中靠前,视野极佳,方便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