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那些梦了,对吗?”教授急切地问道。
“嗯,是的,咳。。。。。。这次比以往都要长,足足跨度了几年时间。唔,现实里过了多久?”
“72个小时,你一直处于中度昏迷,有转变为植物人的风险。我们都觉得我们要失去你了。”
“啊??”瑞文立刻焦躁了起来。
“我,我那天入睡前也没干什么啊?不会真的是那些梦搞的鬼吧?如果再做一次的话,会不会。。。。。。。”
教授立刻出声安抚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根源所在。我们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告诉我,在梦境的最后,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红色的按钮。唔,它在最开始的梦里也出现过,就挨在绿色按钮的旁边。它是。。。。。。是执行安乐死用的。”
“我想你应该没有在梦里按下它。幸亏你没这么做。”教授松了一口气。
“潜意识里所作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对大脑中枢发送的信号。如果你对大脑下达了对应的暗示,那么哪怕没有硫喷妥钠,巴夫龙和氯化钾等用于安乐死的药剂,你的中枢神经也会产生对应的生理反应,被假想的入侵者击溃,最终将身体机能逐步关停。”
“军方已经破获了天堂会在植物园内的据点,驱逐了盘踞在那的非人存在,缴获了大量违禁药品。暂时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治。在你彻底脱离危险之后,按照约定好的条件,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瑞文低下了头。
“我不能这样回去。”他想到了妹妹。
“她肯定不希望回到家里的是一个精神病人。”
“你不是。”教授否定道:
“你只是比绝大多数人更加敏感,更容易被危险的东西暗示。我的建议是消除你的一部分记忆,就像军方内部经常做的那样。你愿意忘掉你这些不愉快的遭遇,重新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吗?”
瑞文几乎要立刻开口答应,可话临到嘴边,他又开始犹豫起来。
“逃亡者们被彻底消灭了吗?”他向教授确认道。
“没有。植物园不是他们唯一的根据地。军方正在搜寻他们其他的藏匿地点。”
“这么说,我和妹妹依旧有被报复的危险?”
“我不敢说完全没有。”教授摇了摇头。
“不过,军方会暗中对你们进行严密的保护,防范一切潜在的危机。”
“既然如此。。。。。。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忘掉一切。有没有别的方案?倘若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知情,我多少能够提防意外,或许还能够进一步协助你们!”
教授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动容。
“军方的确认为你还有不小的用处。但我必须警告你,知情就意味着成倍的风险。你真的愿意顶着这种风险与我们继续合作吗?”
“唔。。。。。。”瑞文犹豫了好一阵子。
“我愿意承担风险。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不是吗?与其放任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那还不如主动出手,尽快断绝后患。”
“既然如此,我可以提供另外一套方案。”教授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们依然会消除你的一些记忆,但仅限于那些超出理解的部分,你依旧能够协助我们继续调查违禁药品和天堂会。相比前一种方案,这种方案存在的风险较大,但只要你不回想起被消除的记忆,那些梦就不会再继续困扰你。”
“这听起来还不错。”瑞文立刻答应了下来。
“可是我以后该怎么和你们进行接触呢?”
“我们可以继续说好的治疗方案。你在约好的时间段来医院,只需要向我一个人进行报告,我会向你转告军方的请求,不会是什么特别艰难的任务。”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