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这里度过一个12月,经历过元旦节的跨年倒计时,你就会知道。”
“难不成。。。。。。不会吧?”瑞文迅速领悟了“瑕光”的意思。
“日期变动,年份不变,2023年后还是2023年?!”
“是的。”玛拉贝拉女士点头。
“我在这里看着马家的发展和起伏,种种变故。有人变老,有人死去,有人出生,可年份一直是2023年。”
“可难道这里的人。。。。。。”
瑞文的话噎在了喉咙里。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遮蔽。
打从一开始,这个世界的人就认为2023年后是2023年这件事是正常的!
“这并不是一个循环。”玛拉贝拉女士打消了瑞文的疑虑。
“下一个2023年的人们会比这一个2023年老一岁,保留着所有记忆,城市也在一年年发展变化,树木一年比一年高。这也是最让我奇怪的地方。”
“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是正常的,除了年份不变之外。”瑞文重复道:
“那为什么遮蔽要锁死年份呢?”他想不明白。
“相信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两个世界之间相互对照的一些人。”
玛拉贝拉女士在床边腾了点位置,让瑞文坐在她身边,塞给他一个枕头,自己拿起另一个,仿佛这是两名“做梦者”最为平淡舒适的一种交心方法。
“对。两个世界的对照者名字相似或相同,外貌接近,性格也很相像。。。。。。”
玛拉贝拉女士摇头否定,打断了他的话。
“前两点是对的,但第三点错误。”她轻轻说道。
“为什么?”
“据我这二十多年观察,接触过的大量个体,两个世界的对照者们在性格上存在非常大的区别,有些甚至就像镜子的两面一样。”
“啊?可,这和我观察到的不一样。。。。。。”
金就不是这样子,瑞文心想,但没说出来,他意识到在这一点上自己的发言权不足。另一方面,对方肩膀和胸膛的平稳起伏没一刻不在自己的思绪深处挠痒痒,在身体各个角落激起龌龊的反应。他没法控制,那是仅属于世间少数女人的看不见的战袍和武器。
手机忽然在衣袋里响了起来。
“唉,后生仔。。。。。。”博物馆老张在电话那头聒噪起来:
“我寻思你那也不堵车,准是又鬼混睡过头了。人可以迟到,但你负责印的宣传单张不能迟。”
“抱歉!十分钟就到!”瑞文尴尬地挂掉电话。他还有很多事想和这名性情温和的上位者详谈。
“有件事,是关于您女儿的。”最终,他决定先抛出一件事情,好让对方慢慢消化一会。
“她可能会在5月25号遭遇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那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玛拉贝拉女士沉默片刻,以点头代替回答。
“还有,在您呆在这的这段时间,请关照一下莫女士。说来话长,我,我担心她最近一段时间会想不开。。。。。。”
他的后颈被忽然一环,鼻腔内瞬间充斥了血、新鲜内脏和马来香料混合的气味。
玛拉贝拉女士用柔软的黄白色外袍包住了他的身体,给了他个温暖的拥抱。体内的脏器透过皮肤上的罅隙,温柔地贴着他的身体鼓动。
“善良单纯的好孩子,你要小心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她附在瑞文的耳边说道。
“谁?”
瑞文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出了名字,又一一否认了一遍。
“我不能说,可能会被听见。。。。。。快上班去吧。”
看电视的老头们笑吟吟的,仿佛都能通过眼前年轻人的神态看出他刚才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