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向一位被关押在这的罪犯进行程序问询,阿贝得。阿尔德福。这是我的通知和警方命令,我稍后会提供正式申请文件,以及一些个人感谢。”
监狱负责人相当了解他这一套。
“当然,警官,程序可能要花上几小时到一天的时间,希望不会耽搁您什么事情。哦,您也许会想知道一件事情。阿贝得的弟弟死了,死在远东区,涉嫌一起谋杀未遂案。相关执法部门答应择日将尸体送还。”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奎尔丁警官啐了一口。
“监狱方转告他了吗?”
“就算我们告诉了他,他估计也不会在意。”巨嘴鸟湾监狱负责人说道。
“这个囚犯生了重病,看起来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此很高兴,一直在看护间大笑。。。。。。他说今年六旬节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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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花都警局总部。
“多年未破的马家大案突然间又有眉目了!几个小时前,当年的走私头目威利。盖斌疑似在新华尔街被目击,相关执法部门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寻求跨区合作。”
会议上,所有连夜加班的警员都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次出现的是新的转机,而不是又一起火上浇油的新事件。
“既然有了新进展,我们也要加一把劲!”陆均怜警官说道:
“立刻开始搜索当年遗失的枪械,并对一切可能的违禁药物走私渠道进行封锁,尤其是网络上的交易平台。这是我们一雪前耻的时刻,不得有任何闪失。”
“罗迪尔格。马怎么办?”
“目前动不了他,只能派人暗中监护,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一只纤细的右手举了起来。
平时一直待在东八区警局诊所内的瘦小警队医师李艾冰举手发言道:
“刚才,监狱中心医院来了信息。一直被留院管控的恒特突然出现了异常状况。”
听见恒特的名字,所有人刚松下的气立刻又提了起来。
“医院同事报告,恒特的躯体无故水肿,内脏充血,神智不清,甚至还伴随着肉眼可见的躯体变形,就像吹气球一样。。。。。。”
她用手抹了抹脸蛋,似乎正在为如何形容这种前所未见的状况而绞尽脑汁。
“怎么了?”虚安部主任先开了口。
“恒特怎么了?”
“他的身体至少膨胀了两倍大,照片看起来恐怖极了。”李艾冰终于把话说出了口,翻转手机,将那骇人的图片展示在会议室众人眼前,听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听同事说,在精神尚算清醒的时候,恒特指名要见一个人。”她哆哆嗦嗦地说了下去。
“警队里的人?还是他的同伙?”陆均怜警觉了起来。
“不,都不是。”李艾冰用力摇头。
“是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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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巨嘴鸟湾监狱。
奎尔丁警官在走道的另一边就听见了那骇人的大笑。隔音墙似乎没能发挥半点作用,笑声中,他甚至还能分辨出艰难的吞咽声和刺耳的磨牙声。
“嘻嘻嘻!!噫嘻嘻!!哈哈哈哈!!”
仿佛有一吨脂肪堵在发声者的声带周围般,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团哈哈大笑的肥油。奎尔丁警官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们没有办法让他安静?”
“镇静剂已经彻底没用了,连麻药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哪怕一分钟。”监狱主管耸了耸肩。
“他完全没法签署知情同意书,我想他应该也不可能听进米兰达告诫。所以。。。。。。问您想问的吧,尽管法庭不一定会承认这些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