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后面还会有别的灾难降临吧?如果蟾蜍代表那首歌里的青蛙,那。。。。。。”
且不提蝗虫、苍蝇这些有形之物。
天灾、黑暗和死亡该怎么对抗?
“走吧,去医院。最好祈祷奎尔丁先生还活着。”
街道两侧,房门像蚌壳般一片片打开,人们推开或铲开路边挡道的尸体,回到了工作或生活之中。十二位绣花女成了八位,三位因严重中毒而死,其中一位的右臂和右腿上各少了一大块皮,是被她自己生生片下来的。
无人对灾难动容,仿佛刚才的一切压根就没发生过,或比鸡毛蒜皮更不起眼。
“为什么他们都如此无动于衷?”金难以置信地嘟囔道:
“灾难刚发生在眼前,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到恐慌?”
“因为那正遂了‘恐怖大王’的意。”瑞文解释道:
“灾难越是恐怖,我们越是不能仰望它。绝对真相不可视,但是相对真相却能够粉碎恐怖的阴谋。从前我不能理解,但现在我能了。”
金沉默地点了点头,伸手摸向衣袋,发现那朵丝绢玫瑰不翼而飞。
紧接着,他发现地面上的脾脏不见了,也许是被震到了看不见的角落中。
街道又忙碌了起来。人们面无表情地干着活,手指颤抖着,淌着眼泪。
有个孩子的放声大哭打破了沉寂。
“爸爸啊!妈妈啊!!!”
。。。。。。。。。。。。
“你的手还能‘偷’些什么?”
“脸,声音,一个人的身份,还有。。。。。。”
“阿嘉普女士”一手拿着枯黄的灯芯香草和马钱子,一手攥着钞票和光泽黯淡的假花,背上的第三只手中捏着那颗脾脏。
“为什么会是脾脏呢?”
“她”饶有兴味地重复着金的困惑。
“也该是时候正经起来了,亲爱的。”蒂娜在“她”身边提醒道:
“不要忘记我们的真正目标——一道神秘而深邃的黑影。”
“我当然知道。”
对方从容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黑暗之灾一直就呆在那个人身边吗?”
“是的。天上飞翔的‘渡鸦’不过是一个幌子。这样一来,撇去已然发生的蛙灾和瘟疫之灾,侦探公司已经定位了预言中剩余七灾的五灾,最后的天灾由不得我们,只得听天由命。”
“阿嘉普女士”打了个响指,瞬间又化形为了保罗先生的模样。
“而死亡之灾,则要由黑暗之灾亲自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