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右侧,酒量不怎么样的瑞文打了个酒嗝,脸颊有些发红。
“你看起来气色很糟。再不下单,免费啤酒就没味道了。”
“那就来一扎生啤,再来份辣味柿种。”
滴!
手机在瑞文转身下单的同时传来了提示音。
‘那好吧,合作愉快,警官。’
“漆黑侦探”给出了答复。
卫斯理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在心中默默作出了最终结论。
眼前这个喝高了的家伙,就只是个无辜的普通人。
。。。。。。。。。。。。
夜空之下。
“我,没,醉!”
卫斯理搀着怀揣半瓶啤酒的瑞文,一摇一晃地回到了花都小区的大门前。
“到这里你能自己走回去了吧?不准酒驾,不准醉酒滋事,最高可判。。。。。。”
“停停停!警官先生,我懂!你这人啊,可真够义气!这一单,没白请!”
“别跟我提什么义气!”卫斯理回想起了中学时期自己讲义气帮哥们偷藏随身听被发现,还有更早以前的黑历史。
“敬,身份倒错的一代青年们!”
“敬,烂掉的一代人们!”
空地上的广场舞阿姨们刚关音响,被两人尾音打飘的呐喊声吓了一跳。
“这代年轻人啊。。。。。。”她们交头接耳道。
警官的背影远去后,瑞文把酒瓶塞进垃圾桶,坐在空地边的长椅上,凝望着无月的夜空,在夜风下醒了醒神。
酒精的作用还不至于让他神志不清。
“今天是回不去了。”他自言自语着,脑海中浮现出了瑞雪气鼓鼓的脸庞。
“再这么下去,你连三十年都活不了。”他嘟囔着妹妹可能会训的话。
“你错了。”他自己回答道:
“不是三十年,是三,个,月。”
耳畔似乎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夜风略带悲情的伴奏声。
远处,喷涂着抽象图案的小电子车停在围栏外面的空置车位里,播放着节奏舒缓的流行乐。
车窗缓缓摇开,一只夹着万宝路爆珠烟的右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
车窗之内,三脚架,小型射灯和便携摄影机胡乱塞在座椅之下,与堆成小山的电影录像带和中古式菲林胶卷为伴。
“这里配段d大调卡农或田园音乐应该还不错。不过,如果换成惊悚片的声轨或许会别有一番风味。。。。。。”
小车的主人蜷在后座上,双脚打着节拍,欣赏着自己拍摄的八厘米录像,在阴影中举起了空咖啡罐。
“coffee,咖啡。”他对着车顶重复道:
“Starbucks,星巴克。”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