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不想让针对自己的惩罚同时变成对尤娜的惩罚。
秘书杰西拿着装满小纸条的文件夹来到草坪边缘,清了清嗓子,白猫玛利亚竖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老爷,您的。。。。。。”
“让他们走开,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裹着披肩的洛克菲尔挥了挥手。
“记者不应该被允许打扰一段普通的家庭时光。叫园丁来喷洒些驱虫的香水。”他用手指弹走草叶上一只恼人的火蚂蚱。
“谨遵吩咐。”杰西托了托眼镜,转身离开。
她知道洛克菲尔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更多无声无息的死亡,更多等待被销毁的文件。
“爸爸,邦克叔叔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吗?”尤娜追问道。
“我不会强迫他这么做。”洛克菲尔轻松地说。
“如果他想的话,他随时都能请辞,去他想去的地方。”
“不!跟我们走吧,拜托!求求你了。”尤娜翻了个身,仰头哀求道,同时伸手向叔叔讨要一本她够不着的杂志。
她的表情和动作相较之前更加狡黠迷人。
邦克点了点头,那是一个在几秒钟后令他无比痛苦的吞咽动作的前置,他的喉咙和食道内至今还住着那无数块不肯滑入胃袋的铁屑。
她或许还不懂这话的分量,在一位纯洁少女的口中,这就只是由不舍催生而出的任性之语。
而对自己来说,这将是最让他疯狂的一段回忆。
“失陪,尤。。。。。。尤娜。我得回去工作了。”他的机械手丢下准备递给她的杂志,看着它像飞鸟一样窜逃到阳光下。
“请便。”洛克菲尔接过自己的女儿,将她埋没于阳伞的阴影之下。
“确保你在她需要你的时候及时出现。”
“当然,当然。”
在丢下这样两个词后,邦克离开了野玫瑰庄园,与秘书杰西和生气的记者艾菲擦肩而过。
他打算去找红娜,那名拥有梨子般胸脯、黏腻汗水和牝鹿双腿的红衣女性怀中。
“只需要两张。”那是她的口头禅。
他也不确定自己用两张钞票买的究竟是什么。
她切碎给无数男人享用的爱意,还是那些男人讲给她的肮脏床笫故事。
。。。。。。。。。。。。
6月30号,瑞文从红日市区回到威奇托101号,正好看见安东尼准时回来要酒喝,他把对方拦在了门口。
“给我抓几个男人回来,安东尼。要活的,四肢健全。别给我惹上任何麻烦。”
“我只想要杯加冰威士忌。”伪装者强调道。
“喝完立刻出发。把人给我搬到艳阳街23号去,这是钥匙,明天我会去检查。”瑞文脸色阴沉地命令道:
“就这样,别问多余的问题。露出你的笑容,伪装者。”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自己露出笑容,放对方进了屋,立刻闻到了醋栗的香甜气味。
今天的午餐是几块嫩绿色的香草鲔鱼排、香烤鱼鳃肉和醋栗馅饼,肉菜全都是些不知名的新玩意。
“。。。。。。我改变主意了。吃完饭再走吧,别煞风景,浪费了这么好的甜点。”
“哦。”伪装者简单地回应道,自己从冰柜里取出了瓶装酒,拔开瓶塞。
自己在他眼中越来越像那位梅杰老大了,瑞文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