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捷特把无皮者乔纳森也丢进了鲍尔斯教授的地下仓库。从对方的观察和逼问结果,可以基本断定无皮者和更上级并不存在意识连接的关系,“灰衣天使”的更上层采用的是另外一套组织体系。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如果组织上下全都连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在一众上位者的眼皮底下存活这么久。
瑞文自己还得出了另外一种理解方式。
如果把“灰衣天使”这个组织以字面意思解构,那“无皮者”的角色或许就相当于天使翅膀上连接羽毛的皮肤。在那之上,是“翅膀”的血肉和骨架,而背负这对翅膀的“天使”,也许就相当于他们所信仰的存在。
这个诠释方法是自己烦不胜烦地拔除脖子上的羽毛时联想到的。有意思的是,在“永恒的永恒”对自己施加的幻觉中,自己毫不犹豫地直接把那对翅膀给弄断了。
如果他们所信仰的“新神”,真的就是自己身后的那名上位存在,事情一下就变得无比讽刺。
“永恒的永恒”在这种诠释中扮演的角色也相当明确,就是那一切终将回归的绿色的天国。瑞文怀疑这个人本身就是“灰衣天使”的最高层人物之一,甚至有可能是创办者。
天国,天使,翅膀。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一个多月所经历过的一系列事件,虽然看似毫无关系,但当中包含的概念居然结合得如此融洽。
就好像命运回路结成的闭环一样。
命运?
导演在那份莫名其妙的契约里就提到过,永不偏移命运轨迹,不论它将导向何处。
嘶,不会吧。。。。。。
瑞文有些怀疑,疯导演会不会也是这个闭环中的一部分。
甚至,对方可能就是主导这一切的人。也许这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更大更华丽的戏码。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真的毫无办法,只能乖乖任之摆布。
耳边的电话不知何时已经挂了,估计是自己太久没开口。瑞文揉了揉太阳穴,制止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维发散,低头看向左手手臂,准备迎接随时到来的恐血反应:
“喂,我明天去你那里商量可以吗?”
他打算到时候直接询问导演本人。
血珠延迟了一会,从毛孔里缓缓溢出:
随时可以,走上次的通道。
。。。。。。。。。。。。
捷特把听筒啪一声放下,头疼地看着在事务所内飞舞的几只硕大的黑虫子。
他恨拖鞋拍不死的蟑螂!
洛克茜拿着一封粉红色的信直接穿过门板飘了进来,怀里还抱着辣酱和各种其他调味品。
“洛克茜,回来得正好,帮我抓虫,你会飞。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有人给你寄情书了?胆子可真大,他是想享用一辈子火辣辣的吻吗?”
“不,它好像被我忘在信箱里几天了。是一封邀请函,生日会的。”
“生日会?”
“嗯,莎拉。光辉的生日会。宝琪女士不能去,就拜托我代替了。”
“我敢打赌你要掏很多钱,他们总喜欢在派对上搞募捐。嘿,那个想都别想!”捷特挑开“紧急弹射!”的缝线,抓起报纸卷边挥边赶,驱赶那些想停在自己的卡萨兔画报上的火蠊。
这份《火球报》的头条难得地不是比利、尤娜或其他看都看腻了的知名人物,而是一起纵火事件。
《保皇党袭击皓日街区,“玩火的女孩”惊现地表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