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记载里对克图鲁以斯最常用的一个尊称。关于祂的记载很少,主要是因为祂钻越地底和时间的特性,特别不好观测。”
但是“绯红侦探”还没等自己做些什么就给干掉了。。。。。。
瑞文在心中默默将上位者的实力排在了比独立存在高出很多,仅次于上位存在的地方。
自己一个月前遇到的那团由野狗组成的黑雾,可能也是独立存在这一级别。不过,“绯红侦探”的能力应该对祂束手无策。
所以也可能只是刚好完全克制,毕竟对方的尊称里带了个“血”字,正好撞上“绯红”的枪口。
趁着露西亚女士的怒气降下去,瑞文趁机抛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
“露西亚女士,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偶尔旁听您的一些专业课吗?在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后,我觉得我有兴趣深入了解神秘学,哪怕只是理论知识,哪怕一辈子也接触不到那些高深的咒术也好。”
自己想了解的也只有深层理论知识,实践方面完全没必要。
露西亚女士心情一下好了不少,随和地点了点头:
“你的态度比我大多数学生好得多,他们一心求成,扑在那些上位魔学的即时效果上,却忽略了魔学深奥的本质。”
“你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吧,不比我多数学生显老,混进来也没什么。每周周五,晨昏6点到9点,记得抄笔记,我会抽查和小考,你也不例外。”
小考。。。。。。自己只在妹妹瑞雪口中听过这种富有学园风情的字眼。
露西亚女士眯了眯眼睛,猫一样的琥珀色瞳孔在长睫毛下闪烁。
“不用紧张,不会有什么严厉的惩罚,最多也就是变得有点像鱼,或者说话总要重复两遍,像黑斯雷夫大鹦鹉一样,血肉变成蓝色的,带上一点麝香味。隔壁那帮先锋派学者,可是动不动要挖脑子。”
。。。。。。。。。。。。
“阿嚏!”
讲台上的先锋派学者阿加雷斯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琳和丈夫凯恩在台下小声交流着,议论台上报告的合理度和实用度。别的姑且不论,凯恩在学术上相当靠得住。
目前的学术交流会上,先锋派学者们针对未知微生物的主流看法分为了三大派。
第一个是太阳辐射派,主张微生物的出现和烈日辐射周期变化有关。这种东西可能一直沉眠在土壤中,辐射的特定波长赋予了它们活性。
第二个是独立存在派,主张的是微生物来源于一个未被观测到的独立存在。他们手持的有效论据相对较少,关于进一步求证问题,则多半表示日后会向地底学者请求观测报告。
第三个是遗产派,他们的主张是这种微生物可能来源于具备感染性的遗产,就像多年前大流行的黑点病一样。
为此,他们罗列出了一大堆过往的感染性遗产报告,并指出了不少相似点,并不约而同地以关注遗产危害问题作为报告的结语。
台上的阿加雷斯教授就是大力支持遗产派的学者。他作为非学者世家拼搏上来的植物学界权威人士,拥有相当高的话语权。他的主要研究对象就是黑莲,旁边的展柜里放着一些被证明有问题的黑莲种子,以及多张显微镜下的图片。
展柜内部相当干燥,玻璃是加厚的,确保不会泄出任何一丝气味或其他东西。
“就算最后什么实质结果都没得出,他们也要把那颗脑子送出去。”凯恩小声地说道:
“阿夏古雷的脑子保存期快到极限了,必须得找到一个宿主。我个人觉得,他们早就内定了阿加雷斯教授。”
“嗯。。。。。。”
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奥贝伦植物学之父”的大脑不仅是知识,更是该领域的最高权威代名词。尽管先锋派宣扬知识面前人人平等,但也绝不会把这个象征随随便便送给想法出众的无名之辈。
这都只是内定好的流程。
这时,她看见墙上慢慢萌现了一些蜿蜒的黑色影子,就像支起身子的蛇,头部逐渐绽开,裂为数十瓣。
那些展柜里的黑莲种子,似乎在凭空抽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