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荣幸。。。。。。”侦探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异语的余韵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不知怎地,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尝试把那些零散的异语碎片在脑中拼凑起来,不过为防再次七窍流血,他只能很慢很慢地拼凑。
伊啊-伊啊-希拉-塔门-得拉哈-索-克戴-格拉什米-弗拉尔-索特。
突然,一个急待验证的猜想浮现在了侦探的脑海中,但现在他无法验证它,在现实中无法做到。
他之后得想办法回到那个奇特的梦里去!
“老受伤那位先生,你可以走了。”护士把皱巴巴的医药单塞进瑞文手里:“我很高兴你终于不往肚皮里塞藤壶了。老实说,你这两个月进医院的次数比很多人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那当然了,不少人第一次进医院就是进的停尸间!瑞文皱着眉头,把单子折叠好塞进口袋。酸痛感完全消失了,他身上所有的外伤都恢复如初,放在平时,这意味着他会马上再去买一打外视藤壶,塞回肚子里,但以后再也不会了。
等去完酒吧,他一定要换上蓝色小尖顶睡帽,在下个正午结结实实地睡上一觉,如果能再次进入那个梦固然最好,但是瑞文感觉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正午多半会做噩梦。
“瑞文,刚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请告诉我。”卡梅隆问道。
他们步行在被阳光染成鲜黄色的艳阳街上,一切和出门的时候没有半点区别,但是,当他们经过路边摊的时候,瑞文发现那朵“梦者之屋”的鲜花已经卖了出去。
瑞文斟酌着开口道:“那里面藏着一只异常巨大的野狗,准确来说,是一团组成野狗形状的线条,仿佛正在逐渐成形。然后,我听见了某个存在的低语。我猜测,也许是哪位与巨大野狗为敌的存在驱使我将那些异语给喊了出来,我也不清楚,说不定是那些上位存在喝高了在吵架呢?”
“的确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卡梅隆见怪不怪道:“我的建议是,保持心境愉快,暂时远离那些现实之外的东西,那种东西普通人碰了没有好处,听说只有奥法守秘人能轻松自在地支配它们。。。。。。哎呀!好险。”
他堪堪避开街口那台自动贩卖机的一咬,泰然自若地绕开继续走。
“谁?”瑞文问道。
“奥法守秘人,虽然我也不确定那具体是指的哪个群体。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们。”
这时,两人突然听见了恼人的一声“喵!”
在他们前方二十步远的晨昏花花丛里蹲着一只硕大的黑猫,正在啃食那些娇弱的花瓣,幽绿的双眼闪烁着不友好的光芒。
“。。。。。。玛,丽!”
受够了的侦探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算徒手抓猫。玛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猫嘴立刻张成血盆大口,露出五六排尖牙恫吓了一下,然后轻巧地朝着主人的家门口跑去,多罗莉丝太太刚好抱着一篮焦扁豆开门走出来。
“玛丽!”她又惊又喜地叫道,然后注意到了一脸怨气的侦探:“我就知道你们总是能办到!我还以为要等更久呢!来,小宝贝,你饿坏了吧。。。。。。”
“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发现的,您的猫可真有能耐,居然喜欢和野狗做朋友。”侦探没好气地盯着玛丽,后者对于他半真半假的话不屑一顾,小猫依人地窝在多罗莉丝太太怀里,尾巴一晃一晃。这时,他注意到了玛丽的眼睛——
那双幽绿的竖瞳就和“刺痛的知能”一模一样。
侦探顿时一阵沉默。
“怎么了,瑞文先生?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来,进屋喝杯茶,酬金我早就准备好了,和以前一样。”
多罗莉丝太太啊。。。。。。您知道,您一直当成猫养的这只生物,可能是一只哈斯特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