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杜云苏衣服已经换好了,伸手把毛巾接过自己来。毛巾被拿走边左眸色沉了沉,有些许不高兴,杜云苏在他说话前拿了个新毛巾披在他的肩上,“你要不也换件衣服,肩膀都湿了。”
听着关心的话脸色才好些,“没事。”
毛巾被拿走的事也不计较了。在杜云苏腰上比划比划,“回去好好补补,这越来越细了,哪天刮阵风,别人是被刮走你是被刮折了。”
很想认为边左在调侃他,可对方一脸认真让他生不起气来。
阖了阖眼睑,正要说话,隔板降了下来,赵特助公事公办的声音响起,“老板,到了。”
打开车门,边左揽着杜云苏下车,宅子里没人,不知道佣人都去哪了。
“先上去洗个澡,你那小身板别一会感冒了。”是很认真的建议,就是说出来的话有些气人。
杜云苏把边左的话挑挑拣拣,只当他是在关心自己。
“好。”
看着杜云苏上楼,清瘦的背影弱不禁风,却掺杂着韧性,跟那人身上的不服软的傲骨一模一样。
——
杜父那边,在杜云苏离开不久,二人也走了,去医院看望儿子杜枞,床上的都青年比杜云苏小几岁,整个人却好似被掏空一般,精神还有些不正常,面色阴狠。
杜父和床上人聊了几句就出去了,他一出去,杜枞就原形毕露,拉着女人的手,乞求道,“妈,我腿能好吗?我不想瘸啊!”
女人回握,要哭不哭的说,“儿子,都怪杜云苏!都是杜云苏他不拿钱,而且你这次车祸也是他干的,都是因为你小时候砸他琴啊。”
“不就一个破琴,音都不准,也就他当个宝贝。”
“我要是瘸了,妈,一定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他!”
杜枞情绪有些失控,女人急忙安抚,“不放过,不放过他!”
——
杜云苏再次下楼时,边左在桌边招呼他过去,桌面上已经放好姜汤,用眼神示意他,“趁热喝,驱驱寒。”
看看姜汤,看看边左,最后又往厨房瞟了一眼确定没人,试探着说,“……你熬的?”
“嗯。”
这一声“嗯”听不出喜怒。杜云苏顺从的坐下,喝姜汤。
喝的时候挺乖顺,姜汤的热气铺上眼睫,熏的眼眶氤氲着湿气,看着就像一个真正的金丝雀。不过这在杜云苏身上都是一种暂时的假象而已。
姜汤是有些辣的,一碗下去,不久额头就布满汗珠。
边左就坐在一旁看着那人喝汤,怪不得时谨言想要画他,这人做什么都能美的似一幅绝妙的画。
这就更想把他占为己有。
喝完杜云苏要去洗碗,被边左接了下来,刚刚喝汤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那炽热的视线,只是装作不知道,气氛无端的有些压抑,他想逃离。
找了个借口,“我上去画设计稿。”
见人点头就逃似的上了楼。
边左的嗤笑他是听不到了,“再怎么跑还是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
如愿没去找他,晚上还是摸去了杜云苏房间,隔天起来房间就剩杜云苏一人。
此时边左正在机场,白尧昨天跟他说要回来了,让他来接机。昨晚杜云苏睡太早,他忘记跟他提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老板,白先生出来了。”司机说道。
思路猛地被打断,边左恍然,怎么满脑子都是杜云苏。
“边左!”白尧拉着拉杆箱笑容明媚的向边左招手。
跑到边左面前抱了一下,“好久不见,我一直想回来但没找到机会,这次应该不会出国了,你带我到a市转转怎么样,我都快忘记这里是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