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杜云苏忍着头晕质问。
边左拿着平板上前,脸上淡淡的嘲讽已经收了起来,唯余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做理会,反而上前一把锢住杜云苏的脖颈,把人“砰”的一声撞到了床头,沉沉的看着他,“林舒就这么值得你跟他在外面待半年吗?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准备永远都不回来?”
“嗯?”尽管知道杜云苏离开的原因不全然是林舒,可他现在不想管那么多,就想让那人背个锅。
“不是”杜云苏手上无力,勉强扒着边左的手碗说道,还没说完就被暴力的打断,边左明显不信,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起。
“不是?如果那人再帮你一次,你敢说你不会走?”说着手上用力,冷眼欣赏着杜云苏因为缺氧而微启的唇,艳红的舌尖在洁白的齿缝中若隐若现,被迫昂起的脖颈像是受戮的天鹅,美丽又脆弱。
他控制着手上的力气,让杜云苏处在一种缺氧到即将窒息的边界,随即松手,看着他弯下腰大口的呼吸,眼眶一片湿润,等人缓的差不多又扳着他的脸让他看向前方的屏幕。
边左注意到杜云苏原本要滑落的泪珠已经憋了回去,眼神逐渐清明,里面充满不屈和执拗。边左不喜欢他的这种眼神,不过没关系,一会有的是来求他的时候。
“看清楚了吗?”
杜云苏只能看到病床上的母亲,看清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随后,“动手。”
杜云苏瞳孔一震,身体挣扎的要上前却被边左一手扳着脸一手控制着双腕而不能动弹,杜云苏瘦的厉害,边左一只手就可以捏住他的两只手。边左一个用力他就被固定在床头只能看着屏幕内的人。
“不!”
“不行!”
“你不能这样!!!”
“你个混蛋!边左你王八蛋”
杜云苏挣扎无果后开始骂边左,边左没有说话,但捏紧了他的脸让他说话断断续续。
“你再骂,我没什么,但伯母可就有事了。”
杜云苏看清了母亲身旁仪器上的数字,整个人像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脑子瞬间清醒,慌张的说,“边左,我错了,我的错,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你停手,你快停手。”
“快停下”
“我求你,我求求你停下”
他知道病房内的那个人只听边左的,他也知道边左想听他说什么。他停止了反抗,眼前一片雾气,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能机械的求着边左,连边左什么时候说的停手都没听到。
边左说了停手后那人便出去了,病房内只剩杜母一人。刚刚杜云苏的挣扎很用力,左手上的针已经跑了,纤细的针管中回倒着红色的血液。
边左把针管拔掉用力按住针孔,然后擦拭杜云苏的面庞,指尖瞬间被濡湿。
边左不在意,反而很有耐心,一边擦一遍温柔的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伯母不会有事的。”
难得的温柔深情,忽略床上人的状态,乍一看倒像是恩爱的情侣。
杜云苏慢慢的冷静下来,脸色还很苍白,视线死死的盯着母亲,结果边左把屏幕关了,一眼都不让多看。
关掉后,杜云苏放松身体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模样,边左知道他现在不想看见自己,确认左手针孔不再流血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