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草浅紫?
“有人吗?”谢婉宁问。
四周一片寂静,应该没人。
两人推开几根木头拦着的门,沈淮序进屋察看,谢婉宁直奔那紫色小花旁,蹲下来仔细闻了闻,确实有种奇特的香味。
太阳冉冉升起,辰时马上过去了,小花肉眼可见的有枯萎迹象。
谢婉宁急忙将五朵都摘了,旁边几朵已经枯萎,没有来得及。
小花摘下后,香味没有了,花朵却还很鲜嫩,并不像还在长着时那样枯萎了。谢婉宁觉得很神奇,拿在鼻尖嗅了嗅。
“别闻,小心有毒!”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婉宁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缁衣的娘子,背着一个竹篓站在门口。
她看着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发柔顺地用一根木簪别在后面,皮肤白净,眼尾有些许皱纹,一双丹凤眼,和沈淮序有几分神似。
看这双眼睛,应该就是沈淮序的母妃,当初的承恩侯嫡幼女周若灵。
哐当一声,沈淮序端着的一碗水,掉在了地上。
“娘……娘子,”沈淮序强压着心绪,走到周若灵面前,深深一揖,“我家娘子身有旧疾,特意来此地寻一味草药,吴闯了娘子这里,还请娘子恕罪。”
“什么草药?”周若灵问,她嗓子似乎受过伤,声音似粗粝的风,刮得脸疼。
谢婉宁道:“是浅草紫,敢问娘子,这小花有毒吗?”
“浅草紫是什么药?”周若灵惊讶地问。
“古书记载可解百毒,花朵可入药,花叶却有毒,此花只在冬日的辰时开,过时便会枯萎,极容易错过。”谢婉宁说道。
周若灵听完点点头,望着谢婉宁说道:“你懂医术?”
“不懂,只是自小吃惯了药,喜欢看一些医书罢了。”谢婉宁答道。
她自小是个药罐子,吃过的苦药不计其数,沈淮序曾经为了想治好她的病,搜罗了很多医书典籍,还有一些民间偏方。
要不是去渭南那一趟,何太医找到了她病发的根源,估计还会一直吃下去。
有了这几朵浅草紫,希望能彻底根除。
周若灵道:“此花虽见过几次,却并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浅草紫。此花有毒,只因我养的兔子吃了它以后就死掉了。照你所说,那是因为吃了叶子中的毒?”
周若灵心里疑惑,她自幼饱读诗书,医书也看了不少,却不知道有浅草紫这味药,还误打误撞开在了她院子里。
她并不纠结,想到有这种可能,当即道:“有没有毒,一试便知,”
“巧姑,你快来烧壶水。”周若灵回身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这时候小路上急匆匆走来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