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她没有说完,就被沈淮序吞进了肚子里。
谢婉宁好似解开了心结,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加上沈淮序说要惩罚沈如歌的话,想到前世她应该是错怪了他,终于从旧时的悲怆中走了出来。
她爱了沈淮序两世,沈淮序何尝不是爱了她两世啊!
这一世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要弥补前世的错,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当下,既然他们相爱,那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在一起。
她被沈淮序那样深情地吻着,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翻身将他推倒,在他喉结上猛吸一口,抬手解开自己的小衣,趴在他身上。
“阿宁,不可以……”沈淮序明显把持不住,却还克制着,大手扣住了她松开的衣带。
他的眼神像一簇火,喘着粗气说:“我不能这时候要了你,那样对你不尊重。回京后,宫里的教引嬷嬷会进驻国公府,我不想你有任何的不妥,落人口实。”
谢婉宁羞红了脸,皇子妃在大婚前由宫里的教引嬷嬷指点,如果发现她非完璧之身,恐惹来非议。沈淮序这么做也是在变相地保护她。
沈淮序见谢婉宁不说话,以为伤了她的心,慌忙想解释,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才发现她脸红得如二月桃花,眼睛里潋滟着动人的春辉,小衣滑落到一旁,两朵红梅傲然挺立着。
到嘴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一朵红梅,谢婉宁的身子突然僵直,瓷白的皮肤也悄然蒙上了一层粉色。
好一会儿,沈淮序抬起头,在她耳边低哑道:“阿宁,我想亲你那里……”
………
镇国公府。
镇国公沈锐骑踩着积雪从宫里出来,恍恍惚惚上了马车。回到府里,第一时间去了松鹤堂。
老夫人今日心情格外好,刚刚收到来信,说谢婉宁和沈淮序已经在路上了,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就应该回府了。
近些时日,她都在忙着盘点她的嫁妆铺面和田亩,又将沈静柔的嫁妆仔细核查了一遍。
沈静柔当初嫁给谢景澄时,可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没想到他们到渭南短短几年便双双没了。而沈静柔的嫁妆,谢氏族人全数退给了国公府,这些如今都给了谢婉宁傍身的产业。
老夫人并不吝啬,想着就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身世坎坷,体弱多病,这嫁妆说什么也得往高了加,定要她成为全京城最闪耀的新娘子。
石妈妈拿着账册和嫁妆单子,在一旁伺候着。石妈妈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了,平时打理着老夫人的产业。徐妈妈跟着谢婉宁走了以后,老夫人就将石妈妈调到了身边。
老夫人正笑意盈盈地盘算着产业,抬头发现镇国公脚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绷着脸,眼神微微向下,眉头轻蹙,嘴角也紧紧抿着。
看到他这幅神情,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老大这是遇到了难事?
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问出了什么事。
镇国公在原地踱了两步,斟酌道:“儿子今天刚从宫里出来,宁姐的婚事恐怕有变。”
今日圣上特意宣他进宫,商量给沈淮序上宗室玉蝶的事情。康亲王那里说要查找先例,民间流落的皇子首先要验明正身,其母何时受宠,他又为何流落宫外,这些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上玉蝶。
康亲王是委婉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端看圣上怎么处理。其实身份这些并不难,难就难在沈淮序愿不愿意承认,如果圣上给他凭空安排一个母族,他估计会大闹勤政殿。
这事,需要缓着做,还要找个契机,同沈淮序商量。
今日在勤政殿还提及了一桩旧事。圣上曾经和夷族交换过一枚信物,昨日有人拿着信物进宫,想与圣上联姻,他们看好了沈淮序。
如果沈淮序上了玉蝶,成了皇子封了王爵,这个王妃,怕不能落到镇国公府了。
第70章第70章
章华宫里灯火通明,祥公公打发走了一众侍从,从暗格里拿出一卷画轴,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圣上。
随着画卷慢慢展开,一个手拿团扇轻掩嘴角,盈盈含笑的女子跃然纸上。
她一袭宫缎素雪绢纱裙,腰间系着一块冰花芙蓉玉,挽着一个简单的飞仙髻。斜插着一根芙蓉簪,眉心一点朱砂,蛾眉轻扫,双瞳剪水,清雅绝伦,犹如仙女下凡。
圣上看着画像久久不语,慢慢伸手抚摸女子的脸,眼睛已经湿润,喃喃道:“阿若,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能回来吗?”
祥公公低下了头,圣上又在思念周娘娘了。
都说前朝的圣女周若灵因家族谋逆,被先帝赐了白绫,可他知道,周娘娘一直都在宫外。
当年周娘娘与圣上决裂,出宫时已和圣上龃龉已深,曾发誓死生不复相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圣上每每拿出画像都悔恨不已,却终究没有踏出宫门。两个人隔着高高的宫墙,一个是不想见,一个是不敢见。这么多年了,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情之一事,害人不浅,幸好他没有。
思及此,祥公公抬头,怕圣上忧思过甚,劝道:“圣上,娘娘她如果知道公子还活着,会不会就回心转意了?听说公子明日就能进京了,最迟后日就能进宫,如果让公子劝劝娘娘呢?”
如果让沈淮序去见周娘娘,那无异于揭圣上的伤疤,登基伊始的那些事情就会被抖搂出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