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却笑了,以前沈淮序却不这样,他不喜欢的人从不让他们靠近半步,也不会主动亲近别人,如今他黏她黏得紧,对刘恒又多是纵容,嘴上说着烦,还是去开门叫他进来说话。
或许沈淮序自己都不知道,他正在悄悄改变,变得没有那么锋利,变得温和圆润起来。
刘恒一进来直奔谢婉宁,“姐姐,我听五哥说今晚去外面逛逛,什么时候走?今晚我们能去外面吃饭吗?这边也有一家满香楼,今晚就去那边吃好不好?”
谢婉宁看向沈淮序,沈淮序站在身后无奈地耸耸肩,便笑着道了声好。
刘恒兴奋地大叫一声,又跟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了一串声音:“姐姐你快点啊,我在门口等着你们!”
“瞧瞧,都十五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沈淮序望着刘恒的背影说。
“那还不是你惯的。”谢婉宁笑道。
“所以,我是自找的呗,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穿厚一点,外面冷。”
谢婉宁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时眼睛瞟向那一堆请帖,叫来徐妈妈,让她亲自去一趟苏家,并未说是赴宴,而是以小辈的名义前去请安。
她不会有了沈淮序撑腰就任性妄为,相反,越到如今的位置,越要谨慎行事。
……
一行人来到满香楼,望着和京城一模一样的门脸,谢婉宁感叹云家真的富有。她刚得知满香楼是云家的产业时,还惊诧了一瞬。难怪当初和云弈相识的时候,云弈要请他们去满香楼吃饭。
沈淮序神色莫名地看着她,悄声问:“在想什么?云弈?”
谢婉宁:……
她刚刚是在想云弈,可不是沈淮序以为的那样。他们那次在满香楼吃完饭后,她酒醉去了沈淮序的别院,也就是从那时起,她藏了心事。
谢婉宁不想他误会,又不想让他太过得意,只好说:“我在想那次没有喝到的梅花酿。”
“那就是在想我,还想再醉一次吗?你还记得那次醉后都做了什么吗?”
声音低低地从头顶传进了耳朵里,谢婉宁顿时觉得身上都是麻麻的痒。
那次她可是借着酒劲撒娇,不肯喝醒酒汤,偏要他喂,还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后来,就记得她被他压在床上,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绯红的脸,最后她的双眼被她蒙上了,然后呢?
“不记得了。”谢婉宁说话有点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淮序看她脸红了,心里一荡,“那,晚上我帮你回忆一下?”
“五哥,你们在说什么?”刘恒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