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等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人,踮着脚张望,满心满眼都是谢婉宁的身影。
谢婉宁哪里知道沈淮序的心思,她一路慢行一路思量二房的用心,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门后。
廊下的风灯不知何时灭了一只,只余一只发着昏黄的光。
沈淮序高大的身影将谢婉宁笼罩在黑暗里,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寂静的夜晚,只余咚咚的心跳声。
“阿宁,”沈淮序嗓子微微发紧,“今日我在库房挑选礼物时,眼前都是你的影子,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想你见到礼物时会不会开心,想你还像小时候那样黏着我,我想你想到心都疼了,你给我揉揉!”
谢婉宁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小时候沈淮序带着她在梅园里玩,她腿短,经常跟不上,就故意说腿疼,沈淮序总会满头大汗地回来哄她,“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你别哭,我给你折梅花好不好。”
“我要最好看的那支。”
“好,你说要哪支,我就给你折哪支……”
到最后,总是沈淮序背着她,她手里拿着一束梅花,乐呵呵地回松鹤堂。
“阿宁,你怎么了?”沈淮序见谢婉宁不说话,紧了紧她的手。
手指传来炙热的温度,谢婉宁望向沈淮序,小时候稚气的脸庞已然不见,可那关切的目光一切如旧。
忽想起刘恒跟她说的话,急忙抽回手,红着脸说道:“表哥,这里人多眼杂,小心被人看到了,下午在马场那会儿,就被刘恒看到了。”
“我故意让他看到的,省得他老是惦记你!”
沈淮序说着,上前迈了一步,将谢婉宁堵在了墙角,伸出长臂挡在她身侧,低着头说:“你放心,外头我都安排好了,没人发现。”
两人离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缠,影子也重叠在了一起。
谢婉宁含羞带怯地缩在墙角,像个红着眼睛的小兔子,正被一只流着口水的大灰狼盯着。大灰狼好想啊呜一口将小白兔含在嘴里,慢慢厮磨。
可沈淮序不敢,上次在普宁寺借着醉酒,他得逞了一回,一连好几天谢婉宁都不给他好脸色。
“明日将军府的赏菊宴你还去吗?”
“去,我答应了云小姐。”
“那你不能答应刘老夫人,云家也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