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淮序的目光一下变得深邃起来,嘴角也跟着抿起,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在他心里盘桓。
难道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抵不过仅几面之缘的云弈?
他很想钻进谢婉宁心里,看看到底将他放在了什么位置,然后将云弈在她心里连根拔起。
云弈,一个毫无功名利禄在身的云家七郎,即便是云家少宗主,即便号称第一公子,想娶谢婉宁,他也配?
他做梦!
沈淮序不自觉地握紧了谢婉宁。
谢婉宁手心里都是汗,光天化日的,这种孟浪的行为,让她羞臊得不行。可恨沈淮序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让她咬紧了唇角。沈淮序可以离经叛道,她却不行。
见挣脱不了,她伸出手指,挠了一下沈淮序的手心,然后眼波流转,糯糯地叫了一声表哥。
沈淮序只觉得一股酥麻,手心里似生出一支藤蔓,缠缠绕绕地直达心底,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
谢婉宁趁机挣开,移开眼睛不敢看他,目光转到一旁的马厩,想到那次坠马,便问道:“表哥,上次惊马找到原因了吗?”
“嗯!”沈淮序轻声应着,他拈了拈手指,似乎还在回味刚刚握过的柔荑。
“是什么原因?”谢婉宁追问,她很想知道,那日是不是沈如歌使的手段。
“当日回府,我就让人验看过,绝影大腿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旁的再没有什么异常,许是意外。”
绝影是沈淮序那匹汗血宝马的名字,如果只是一道细小伤口的话,不足以令绝影暴躁。难道是她误会了沈如歌?
沈淮序其实对谢婉宁有所隐瞒,是只有一道小伤口,可那伤口上淬了毒。那毒却不致命,只是让绝影奇痒无比,这才使它突然癫狂吼叫,惊了一旁沈如歌的马。
那毒极其罕见,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想怀疑任何人,也不想让谢婉宁担心,干脆将此事压下了。
正在此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五哥,表姐,你们骑马怎么不叫我啊!”
沈如歌一身蓝色骑马装,手拿一条花花绿绿的皮鞭,摆着腰身走了过来。
走得近些,才发现沈如歌脸上敷着厚厚的粉,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看不出以前的痕迹来。看来,那万灵膏果然有去疤的功效。
“表妹,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的,陪着云小姐玩一会儿,这就该回去了!”谢婉宁道。
“五哥,你看表姐是不是讨厌我,怎么我刚来,你们就要走?”
沈如歌故意使着性子,上来就挽住了沈淮序的胳膊,一边说,还一边摇。